*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十一章
我妻善逸聽到了內心深處那個他築起的高牆正在一塊一塊的崩塌中。他耳朵很好沒有錯,但他沒想過他竟然能聽到高牆崩塌的聲音,還如此的清晰。
他微抬高自己的下含,瞇著眼盯著對方。果然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良久,他收回視線,起身走到茶水間,再回到辦公室時手裡已經多了兩杯熱飲,他把其中一杯叩的一聲用力的放在竃門炭治郎面前,熱水濺起灑在桌上也不想理會,只是板著臉開口,「只有熱水。」語畢,他挺直腰桿拿好自己的那杯咖啡回到座位上繼續做著還未完成的工作。
他必須得離開竃門炭治郎,在事情還未明朗前。我妻善逸回到座位上面對倒映著自己的電腦螢幕無聲喊話。他重新築起崩塌的牆面,封印自己對竃門炭治郎的任何感情,然而,從竈門炭治郎那所傳來的浮躁心音,仍是使他停住了所有想法。
我妻善逸壓低自己的身體悄悄關注旁邊正在對話的兩人,就在剛剛竈門炭治郎踏入辦公室內與自己相望的剎那,他就覺得對方不太對勁了,異常紅潤的臉頰再加上聲音聽起來不是一般正常的樣子,他合理的懷疑這個蠢蛋正在感冒,而且還是毫無自覺。
「是說,你今天記者會的狀況也太差了吧!不明所以的民眾早就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粗話、吐了多少灘口水了。」藤田森說。
「我很抱歉,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事發三天,我們警方連一個像樣的證據都找不到,沒有目擊者、沒有監視器畫面,任何的途徑就彷彿是已經被設計過一樣,完全沒有破綻。」竈門炭治郎拇指畫圓般的輕柔著太陽穴,「就連死者也是,獨身、獨居,又不與人深交,死前也只留下一本寫滿了實驗計畫的筆記本,我剛在辦公室才把它看了一遍,本以為應該可以在這裡面找到什麼可用的突破口,結果,它就真的只是一本寫滿實驗計畫以及結果的筆記本。」
「筆記本?」
竃門炭治郎拿出透明夾鏈袋,裡頭放著的就是他口中的皮製封面的筆記本,「小心指紋。」
「我知道啦,不會拿出來的。」藤田森接過夾鏈袋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離開警界幾年,他還是保留著些許習慣,從口袋裡掏出小巧好收藏的小型放大鏡,先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安靜且仔細的研究,「這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習慣性的翻書動作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跡,但從表面來看它就是一般的筆記本,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可能得研究內文才能曉得。」
「不,內文我也看過了,最多也只有在計畫上用著不同顏色的筆塗塗改改或是寫著『失敗』兩個字這樣而已,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竃門炭治郎拿起放在他面前的熱水喝了一口。好燙!
「那你為什麼對這本筆記本如此的執著?」
他頓了頓,放下那杯溫度仍舊燙到嚇人的水,眉頭深鎖,沈默片刻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它讓我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莫名的熟悉感?」藤田森複誦,「學長,我記得你不是靠第六感來解決案件的人,什麼時候變了?」他挑起眉角道。
「我當然沒有變,」他嚴詞堅定,「任何案件的結果都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定案,先姑且不論那個熟悉感,做個假設,也許裡面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訊息也說不定?」
「鑑識組人員第一時間就可以分析了,那鑑識報告上有指出什麼癥結點嗎?」
竃門炭治郎抿嘴搖頭。確實報告上並沒有寫著內文有什麼怪異處,但他就是不明緣由的對那本筆記本如此的有執念,他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這奇怪的感覺,甚至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他怎麼了,他不知道。事務所內的空氣再一次的凝滯起來。
「鑑識組的人員除非是熟悉這本筆記本,不然的話,一般人只會把它當作是本廉價的、在書局便能輕易獲得的筆記本。」我妻善逸的聲音響起,喚醒了本是寂靜的室內。
詫異的兩道目光同時往發聲處望去,我妻善逸接收著並不假思索的說:「因為,那是爺爺訂做的筆記本。」
靈光乍現,竃門炭治郎想起了為什麼他會對那本筆記本如此的熟悉,因為高中時我妻善逸也曾經拿過一本不能說是一樣,但類似的。
「書皮上的英文字幕從新排列起來就會是『桑島慈悟郎』的羅馬拼音。」我妻善逸持續的說道,不斷的給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當頭棒喝,「但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使用者經常的使用下,導致書皮上有些英文字母被摩擦掉,鑑識組人員查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藤田森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妻善逸說,「你這是在幫學長說話嗎?噢,我妻秘書,你怎麼可以這樣幫外人說話!」
「別鬧!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妻善逸回了一記眼神,確定對方不再繼續胡說後,表情嚴肅地轉向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竃門炭治郎,「竃門警官,不知可否向您借閱那本筆記本,不用幾分鐘,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他對著自己使用敬語,他們分明是不需要這樣的。倒映著對方的眼裡滿是說不出來的情緒,內心深處彷彿有一把利刃正肆無忌憚地刺傷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想,但他們現在又該如何?頭痛欲裂,心臟的痛更是讓他喘不上氣來,他強迫自己冷靜。
竃門炭治郎苦澀的回問,「善逸是想確認什麼?」
我妻善逸忍住自己不去回應這份感情,他聽得出來,聽得到竃門炭治郎心裡的傾盆大雨,赤瞳眼裡的痛楚也宛如是在請求自己,一眼也好、一句話也好,拜託不要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閉上眼在睜開,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回覆:「這跟你沒有關係吧,竃門警官。」
不能把竃門炭治郎拖下水,絕對不能!他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啪的一聲。竃門炭治郎沒有我妻善逸那樣的好耳力,可他還是聽到了彷彿有一條線被硬生生地扯斷的聲音。他倏地起身,想說些什麼,眼前卻忽地黑了一片,好像身上的力氣被全數抽掉般,重重的往前倒了下去。
他沒有感受到摔在地板上的疼痛感,反而似是有一雙溫熱的手接住了他,伴隨著暴風雨過後雨過天晴的清新氣味以及那聲斥責他的嗓。
然後,任憑黑暗淹沒他的意識。
*
又是這個夢。
他奔跑在只有微弱路燈照亮的漆黑街道上。那是個極度寒冷的夜晚,他怎麼奔跑也無法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全身都在發抖,他無法順著自己的意思停下腳步,餘光中街道兩旁的商店畫面重複的播放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久。
雪開始下了起來,點綴了準備迎接聖誕節的商店街,他無暇去欣賞,奔跑的腳步沒有停止,汗水無法浸溼他的衣裳,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的不是風聲,是一道道尖銳刺耳的怒罵聲。
「炭治郎!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爺爺的!」
「該死的明明是你們才對!」
「但願我從來沒認識過你!」
吸入鼻腔滲入肺部的冷空氣讓他痛不欲生,他要道歉,他該道歉,是他,都是他的錯。夢境的世界不讓他停下腳步,張望著四處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他大口的喘著氣,吐出的白霧霧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前方,濃郁的血腥味向他襲來,某種道不明的力量暗示著他,他茫然地低下頭,只見身上的白衣佈滿了一個個他過於熟悉的血掌印。
竃門炭治郎猛地驚醒,彈起的身子使本覆蓋在他額上的毛巾順勢掉在他的腳上,他喘著氣,平復心情後才開始環顧四周,不是他的房間,這是哪?現在幾點了?他摸不著頭緒,大腦還沒運轉,他的頭還是好痛。
他試著抬起手,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溫熱東西握住,定神一看,才察覺某個人似乎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竃門炭治郎嘆了一口氣,以不吵醒對方為原則,小心的抽出被握緊的手,並伸長手臂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輕悄的蓋在對方身上。
他這樣睡了多久?等等感冒了怎麼辦?他蹙緊眉頭,嘮叨的話語在看到對方眼皮下的烏青後皆消散一空,好看的柳葉眉不在皺成一團,竈門炭治郎不自覺的伸出手撥開散在對方額前遮擋住那與年齡不符的稚嫩臉龐的金絲,他垂下了眼,看著安靜的、不再帶刺的我妻善逸。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什麼,只希望你不要再離開我。
上帝並沒有給予竈門炭治郎更多、更長的時間讓他好好享受這寧靜的片刻。房門被輕聲地打開,他趕緊收回手往門口望去,藤田森正打著哈欠小聲地走了進來,竈門炭治郎與他對望時臉上糾結在一起的奇異面容就像是在述說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藤田森挑起一邊眉角,看過去的眼神似在詢問「你在對我的秘書做什麼?」然而,對方並不想做出任何回應,他索性作罷,「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話床頭那還有一些藥。他可是照顧了高燒不退的你一個晚上,可要好好感謝他。」他輕聲細語的說著,還不忘幫睡著的人拉好稍稍從肩上滑下的外套。
「嗯……。」一聲氣音般的回覆,以表示他知道了。
藤田森聳聳肩,視線游移在兩人身上,本是要來換班的,而現在他在思考是不是要先迴避一下,他是個識相的人。
就在他打定主意準備轉身離開時,床邊的那人突然醒了過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房內迅速的瀰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最終,還是由藤田森開口,「要不,你們先聊聊?我去準備吃的。」他可不想再多待在裡面一秒鐘!
藤田森體貼的替兩人關上房門的同時,還不忘用眼神暗示坐在床上的學長。
竃門炭治郎算是接收到了,他向門外的人點了頭。房門被輕輕的關上,他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我妻善逸,他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他有預感,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才剛要開口時,對方比他先快了一步。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離開,你好好休息。」我妻善逸低著頭起身。
「等等——」第一句話並不是他原先打好的草稿,久未進水的喉嚨無法正確的發聲,嗓音聽起來多了懇求的意味在裡頭。竃門炭治郎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竃門炭治郎臉上的潮紅還沒完全褪去,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甚至沒有應該要有的力量,心音也是亂成一團,他難道不知道這時候就該好好休息嗎?我妻善逸垂眸瞪著,「你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休息。」
「拜託,就一點時間……。」
他應該要跟藤田借一下鏡子讓炭治郎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糟糕。
兩人僵持了一會,我妻善逸拗不過對方,他從沒想過竃門炭治郎生病起來是如此的執拗,別無選擇,他面無表情的坐回椅子上,「吃藥,否則我就離開。」
竃門炭治郎很快的拿起床頭櫃上的藥包,撕開藥袋,混著我妻善逸遞給他的熱水吞下。
人也留下了、藥也吃完了,竃門炭治郎卻忘了要怎麼開口,他左看右看,不斷地重複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目光最後停留在捧著馬克杯的雙手上。
「我……」他說,聲音還是帶著些許的啞,「我很抱歉……。」
「嗯……。」我妻善逸回覆著。
「那天的事——」
「炭治郎,」我妻善逸打斷了對方,「所以你覺得你做錯了什麼?我又該原諒你什麼?」
「我……。」竃門炭治郎張嘴又闔上,他不知道我妻善逸這句話的意思。
「不,你什麼也沒做錯,事實上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你身上,追根究底爺爺的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要把這整件事情扛起?是你開槍射殺了爺爺嗎?還是你教唆他人下手的?動機又是什麼?不,根本什麼也沒有,再加上你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你根本也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可是如果那天我陪你一起去的話——」
「陪我去?所以你認為你那天陪我去就能阻止一切嗎?竃門炭治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手無寸鐵的市民拿什麼去跟在一千五百碼外還能精準射擊致命部位的殺手比?」
我妻善逸沒有給竃門炭治郎說話的權利,他氣不喘的繼續說著,「十年過去,你可以放下這個包袱了,我沒有責怪你,我甚至不曉得要拿什麼來叱責你。」既然都走到了這個地步,那他會和對方好好的談清楚,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我就是為了爺爺的事情才回國的,」他一五一十地告訴對方,「我收到一封信,信上並沒有寫是誰寄過來的,只有短短的幾個字說他知道殺死爺爺的兇手是誰。他知道我在哪,也就是說對我的事情瞭若指掌,我——」他深吸一口氣,「爺爺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解決行嗎?」
竃門炭治郎知道了為什麼我妻善逸這麽想看那本筆記本,他激動的道,「既然如此,那——」
「炭治郎,」我妻善逸再一次的打斷,「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TBC
哭,你們終於坐下來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