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9日 星期二

【鬼滅之刃/炭善】極光之下

 極光之下


*外科醫生炭X旅遊作家善

*雙向暗戀


Summary

『炭治郎,你知道嗎?聽說,三十歲前一定要到冰島看一場此生足矣的極光。』


『假設,如果三十歲時我們都有了時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就只有我......和你。




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我妻善逸的班機延誤了,他到了冰島的首都雷克雅維克時已經是深夜,因此嚴格上來說今天已經是他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天,再加上,他在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時差一點就要葬身在幾萬呎高的天空上,好在機長高超的飛行技術與經驗,他們平安且順利的度過,而他也才能有幸在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天安穩的踩在雷克雅維克的土地上。


這也是為什麼當他下了飛機的第一步立刻腳軟與地面有個極度密切的接觸,旁觀的跟他一樣是做同一班飛機的乘客還以為他正為上天行了個大禮,謝天謝地保佑了他。


喔,拜託!他可是差點就向地面奉獻了他守住二十幾個年頭的初吻欸!


我妻善逸撇嘴,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塵,「我才不謝天謝地,我只感謝爺爺的保佑。」總而言之,他還是在他三十歲前平安的來到了冰島。


他一直都不相信有神這件事,因為,祂們從來沒有對他笑過,不論是在他鼓起勇氣要跟竃門炭治郎告白時,還是在他請求神明再讓爺爺的病情好轉時,祂們從來沒有給他過一個好的結果。


真是該感謝他生下來本身就白皙的膚色外加金黃色的頭髮,他這一趟歐洲旅程出關都相當的順利,想起他第一次出國時被百般刁難,這次的待遇真的是令他喜出望外。


也或許是時間已晚就是了。


他不相信神,但他相信幸運。




步出機場大廳,外頭的天氣除了寒冷還是寒冷,他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彙來描述現在,他可不像某人天生不怕冷,牙齒顫抖的聲音都可以譜出一首古典樂曲。天,竟然還下起了雨!他拉起衣領稍稍阻絕了寒意,所以是誰說了三十歲前一定要去看極光的!


我妻善逸小聲的咒罵,伸進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唸歸唸,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他點開相機,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位子按下快門,把相片上傳到了社群軟體上,動作一氣呵成,算是給他的不少粉絲們以及他的暗戀對象竈門炭治郎報個平安,而他很肯定那傢伙一定會看。


是的,他算是個小有名氣的部落客,專門介紹世界各地的美景,參與過一些可打造一點知名度的活動,大到攝影展、簽書會,小到在書店內的一隅書架上能找到他的著作。


總之,報平安也報完了,他重新拉起行李,走向更前方的計程車停靠站,他真的很幸運,今晚的最後一輛開往市區內的計程車被他坐到了,他本來都打算好如果叫不到車就要睡機場了說,反正也不是沒睡過,只是那些椅子真的很不好睡,睡起來不是這邊酸就是那邊痛的。


雖然,他也是習慣了。


習慣一個人出遠門、習慣一個人身處在不同國家,他也......習慣了沒有竃門炭治郎在身邊的日子。


我妻善逸用著流利的英文向司機報出飯店地址,他極好的聽力讓他在學習語言能力這方面輕而易舉。引擎發動的聲音在沒什麼人的深夜裡格外響亮,他果斷的猜測這是一輛相當有年紀的車子,雨刷也在擋風玻璃上吱呀作響,吵得他頭有點發疼,他才剛劫後重生,但換個角度想,至少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到達他預定的飯店,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休息,一想到這個他就決定壓下他的所有抱怨。


舟車勞頓後他得到了第二個幸運,飯店的櫃檯人員知道了他的班機延誤,比原先預估的到達時間晚了將近三個小時,但他們仍是讓他順利的check in ,淚腺發達的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忍住即將潰堤的淚水。


在一天的驚心動魄後,他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迎接明天......不,是今天的行程。


我妻善逸的睡眠品質本來就不是很好,在好不容易進入夢鄉沒多久他就被一聲不大不小的手機鈴聲吵醒,他睡眼惺忪的看不清來電者,室內的溫度又是讓人可以安心入眠的溫度,索性拉高被子裝作沒聽到,繼續睡他的覺。


然而,來電者似乎沒有想放棄的意思,再次讓我妻善逸的手機響起。


如果是工作電話他會立刻掛斷,一定!他憤恨的想。


「......喂。」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喂?是善逸嗎?」熟悉又帶著沉穩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我妻善逸根本不需要一秒他就立刻清醒了過來。


「炭治郎?」


「對,剛在社群軟體上看到了善逸你上傳的照片,你已經到了嗎?還好嗎?看照片感覺好像很冷,你衣服有多帶嗎?在飯店休息了嗎?怎麼下飛機的第一時間沒跟我說呢?」


他可以私心把這一串問句當作是對愛人的關心嗎?雖然他們兩個的關係只是比好朋友還要在好,僅此而已。


「我應該要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呢?竈門學弟?」


「如果我說,我都想知道呢?」


他聽到對方輕笑的聲音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那我得勸你現在立刻掛斷,遠洋電話可是很貴的。」


「但是你值得我付這筆錢。」嗓音是如此的堅定。


真是可惡啊,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可是會陷進去的啊!雖說本來就已經在名為竈門炭治郎的深淵裡就是了,他想。


我妻善逸清了清喉嚨開口,「這故事可是要從我差一點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陽說起——」


他們的關係就是如此,可以把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說的天翻地覆,可以把最危險的事情講的一切都好,可以從早聊到晚,從午夜聊到相約去看日出,他們總是有那麼多話可以聊,就像是一對才剛開始熱戀期的情侶。


只可惜,他們只是一對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大概就是在說他們。


我妻善逸難道不想不只是朋友嗎?不,事實上,他也有想告白的念頭,曾經,而他也確實差點就要說出口了,在那懵懂無知、能留下許多遺憾的年紀。


打了下課鐘響的校園內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學生,我妻善逸好不容易從風紀委員的身分變回了純樸、忙碌於課業的好好學生,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回教室,今天跟池面好學弟有約,他可不想讓對方等他太久。


而且,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池面好學弟說。


「我喜歡你!如果可以的話,這個!請你收下!」告白的聲音大到躲在遠處角落的我妻善逸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很抱歉,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躲起來偷聽的,只是要來找學弟時碰巧看到的。


「那是我的台詞才對......。」他喃喃自語道,抱在胸口的書包像是被揉皺的紙張,心臟刺痛的感覺在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肺部也是,明明是在正常的使用肺部功能,可他卻感受不到新鮮的氧氣在裡頭,他似乎正在失去生命中......。


那天的最後,他不想知道結果如何,邁開的腳步像膽小鬼一樣逃跑似的離開告白現場,途中還不忘好心的傳了封訊息給竃門炭治郎說,家裡突然有了急事,要對方不用在等自己了。


他躺在床上,手臂遮住了雙眼,淚水滾落兩側,浸濕了他使用多年的枕頭,鼓起勇氣的對自己喊話。


沒關係,當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怎麼感覺好像很久沒看到善逸了。」竃門炭治郎說,帶著些微的小孩子氣。


他想了想,「確實,我都一個多月沒有回國了,」他笑道,「竃門小朋友乖,冰島這趟結束後我就會回去啦,我可是帶了很多紀念品要給你呢!好好期待吧!」


「是嗎?我可是會真的好好期待的喔!需要我去接機嗎?」


「你可是大忙人欸!」


「嗯......回程時間跟我說,我盡量排開,好嗎?」


「好。」


我妻善逸永遠也無法拒絕竃門炭治郎,他也相信竃門炭治郎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結果,我妻善逸在他三十歲的那天沒能看到極光,因為他在前一天把他的幸運給用光了。


*


「你還沒有跟我妻說你喜歡他嗎?」竃門炭治郎接過不死川玄彌遞來的一杯不甜也不苦的拿鐵,還有那句問句,他們才剛開完一個身心俱疲的外科手術,身上還飄散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與血腥味。


「還沒......。還是你覺得現在是個合適的時機?」


如果我妻知道你告白時前一秒剛脫下滿身是血的手術服,他可能會打爆你。不死川玄彌腹黑的想,「或許你可以找個更合適的時機?」


「有這時機嗎?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白。」竃門炭治郎喝著那杯拿鐵問道。更正確的是,他其實不敢去想我妻善逸是否會接受。


我妻善逸,是他比情人感情還要更好的朋友,也是他暗戀多年的竹馬,但是......。他看著好友不死川玄彌投射給他的眼神,「善逸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女生啊......。」打從他們相識時竈門炭治郎就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清楚我妻善逸憧憬的事情。


「家人,那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有著相愛的戀人,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最多在養個小貓小狗,一家人和樂融融,這是他最想要的。」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你喜歡他。」


「是啊,我喜歡他,只是那人當局者迷。」竃門炭治郎無奈的表示。不死川玄彌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連不太說話的栗花落香奈乎都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只有當事人不曉得。


「可,喜歡又能怎樣?只要他不喜歡我這份感情只能說是未遂、單向。即便我們的距離又是如此的近,一伸手就能打破朋友這層關係,但如果他不願意,只想停滯在此呢?那我的告白是不是就毀在了自己身上?那我們會有多尷尬,我總得替他多想想,他是那麼好的人。」


「所以你就捨得讓他跟別人遠走高飛?」


竃門炭治郎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馬克杯裡的咖啡倒映著自己難看的面容。咖啡已經沒有了原本該有的溫度,彷彿就在宣告著他們還未開始的戀情已然被他燃燒殆盡。「至少,我們還是朋友......。」


「竃門,你要自掘墳墓也不要把別人拖下水。」不死川玄彌說,「你憑藉著什麼理由去替我妻做決定?一個一起長大又暗戀對方的朋友?不要笑死人了,這可不是瓊瑤小說,在我看來,你只是害怕重新定義你們的關係,如果他也喜歡你呢?你就這麼捨得?」


他繼續說,「人都是自私的,愛情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偉大。他想要一個家庭,你給他不就好了,明明是個下刀果斷的醫生,那麼簡單的問題有什麼好糾結的,還是你就是喜歡讓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傷自己?淒涼的獨自度過一生?你知道你那張臉在我問你是否捨得時是有多難看,明明滿臉寫滿著不捨得,連放手都不想,那為什麼不敢踏出那一步?」


整點的鈴聲響起,他們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沒意外這小憩的時間是他們今日最後一個可以放鬆自己的時候。


竃門炭治郎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被打通了韌度二脈,但不死川玄彌的一席話使他突然想重泡一杯溫熱的、帶點甜味的拿鐵,那是長大後的我妻善逸最喜歡喝的咖啡。


他,竈門炭治郎,好想他。


*


竃門炭治郎與我妻善逸一樣在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來到了雷克雅維克,他沒有我妻善逸那樣悲慘的遭遇,他的班機沒有延誤,踏到冰島土地的那一刻沒有撲街,機長先生展現了熟稔的技術,他平安且安穩的降落於此。


七月的雷克雅維克的天氣沒有九月那麼糟,雖一樣的寒冷,平均溫度也只有14到9度之間,可並不是多雨的季節,他並不像某人怕冷,事實上這氣溫對他來說是普通再不過的溫度,那可以稱之為涼爽,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好友的建議,帶上禦寒衣物,最起碼脖子那邊也要繫上圍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好遇上了旅遊旺季以及自己本身就是亞洲人面孔的緣故,在出關這方面並沒有我妻善逸那樣的順利,但也沒有被百般刁難就是了。


因為在出關上花了不少時間,所以當步出機場時一眼就看到了好友我妻善逸滿臉不悅的瞪著自己。


他無奈的拖著行李快步走向對方。


「怎麼那麼久啊!竃門醫生!你知道我快冷死了嗎!整隻手都要凍傷了喔!雖然已經七月了,但這裡還是很冷的!」為了讓竃門炭治郎相信自己,我妻善逸還不忘用力的搓熱雙手。


「抱歉抱歉!」他雙手合十的道歉,「在出關上花了一點時間。」


「嗯——?」我妻善逸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半開玩笑的想捉弄一下對方。


「真的!君無戲言!」


「哈!跟你開玩笑的啦。走吧,我懷疑要下雨,我可不想在這寒冷的天氣被淋成落湯雞!」我妻善逸側過身越過竃門炭治郎要幫他把行李扛上他為了這趟旅程所租的車子,事實上因為工作關係他比竃門炭治郎早了一天的時間來到了雷克雅維克。


路途上他們就跟之前一樣無話不談,但竃門炭治郎感覺的出來他的旅伴比他們每一次的出遊還更加的興奮。


而他,也是。


車內音響開的有點大聲,歡快的樂曲在車內環繞,竃門炭治郎按下車門旁的開窗按鈕,享受著外頭的微風以及只有雷克雅維克才擁有的,屬於這裡的空氣。


「天啊,真不知道這次運氣好不好,上次那本歐洲旅程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其中一頁描繪大氣層的奧妙,雖然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我把運氣花在了前一天的所有事情上。」我妻善逸餘光瞥見那叢紅褐色的髮肆無忌憚的隨風飄揚,那是多麼的......狂野。


狂野一詞用在好友身上似乎很不恰當,但很奇怪,撰寫書籍多年的他在那一瞬間第一個竄進腦海裡的詞彙只有這個,也許他真的興奮過頭了。


也或許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使他過於緊張,因為這次,他決定要在極光面前向他暗戀多年的竹馬來一場夢幻完美的有讓人難以忘懷的告白。


「會看到的。」竃門炭治郎說,「會看到的,因為這次還會加上我的好運。」


「你怎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的運氣總是帶給我好事。」包括在這一生遇見了你。


竃門炭治郎沒有說出後面那句,他已經決定好了要把那句話留到他們一起看到極光,那時,他會給對方一個夢幻完美的又讓人難以忘懷的時刻,而那時,他才會說出口,說出,他,有多喜歡我妻善逸。


完。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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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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