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8日 星期三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12)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十二章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竃門炭治郎趴在欄桿上吞雲吐霧,夜晚的都市依舊明亮,年輕人的夜生活才正要開始,而他,因為重感冒的原因多獲得了一天病假。


燈光明媚的夜景在他腳下閃爍著,起初會選擇租下這間房也是因為這樣的景色,他可以鳥瞰整個市區,放鬆僵硬的自己,有時也會站在這裡喝一杯啤酒、抽一根菸,理清煩悶的頭緒。


客廳的電視仍持續播放著那個案件,那場記者會不是他主持的,聽聲音是隊上另一個學長,他沒有很想去理會,暗沉的赤眸瞅著夾在兩指間冒出些微火光的菸,數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根,他感冒才剛好,照理來說他連一根都不許碰的,他應該要適可而止。


他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突然想到,如果我妻善逸問起時,他該怎麼回答?因為工作需要?還是誠實的說,它讓我在那些糾纏多年的夢魘裡得到了舒緩?他自嘲的微揚嘴角,那時,他從沒想過這些東西會是拯救他的解藥。


我妻善逸……。如之前所言,是他割捨不掉的一切。昨天那場失敗的談話後,他還是因為藥物的關係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我妻善逸煮了一鍋粥給他,藤田森在他耳邊偷偷的跟他說,起碼我妻善逸願意開始搭理他。他們分食完那鍋粥時夜色已晚,他説為了感謝我妻善逸照顧他一天一夜,他想親自載他回家,也順利的知道了我妻善逸現階段的住處。下車時,我妻善逸從包包裡拿出了那個藥效極佳的藥包,叮囑他要確實的吃完,他笑著回答:「我知道了。」然後,看著我妻善逸,直到對方打開門安全的回到家裡,他才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煙頭的火光步步逼近,竃門炭治郎在最後一刻捻熄了它,視線停留在擺放於他左手邊那滿出來的煙灰缸,他命令自己,這是他今天的最後一根。


我妻善逸留給他的那句話,他怎麼樣也揮之不去,沒有具體的形狀,可就是剮的他遍體鱗傷。


回到過去……嗎?


他的道歉並沒有使他覺得如釋重負,相反地,更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他寧可我妻善逸對著他怒罵、怒吼、拳打腳踢等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他身上,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如此輕易地就原諒他。


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做錯嗎?各方各面來說確實是,他沒有任何動機、沒有教唆他人,他甚至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桑島爺爺遇害的那個時候,他剛好在超市購買食材。他唯一做錯的就是,事發過後我妻善逸來找他時,他應該要攔下對方,不管是用什麼方式,他可以陪伴在我妻善逸身旁,陪著他度過那些事情、那些寒冷的夜晚、那些他本不需要承受的痛苦,而不是獨留他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他是個失格的戀人,即使我妻善逸並沒有責怪他,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竃門炭治郎抿直嘴角,遙望遠方漆黑的夜空。他們之間仍有隔閡存在,而他……大抵上也知道那是什麼,要想除去它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十年前桑島爺爺的案件。


他轉身進到客廳,電視機上的畫面已經從案件新聞轉換成一般娛樂性綜藝節目,主持人誇張的搞笑方式使得這個節目一直都有很好的收視率,就連鮮少在看節目的他都能從旁知曉一二,只可惜他現在根本無暇去觀賞。


竃門炭治郎拿起遙控機關掉電視,室內立刻只剩下暖氣運轉及踩在木質地板上吱呀的聲響,他從旁邊放滿許多書籍資料的其中一層書櫃裡翻出了一個看似有些歲月的資料袋。


十年前桑島家的案子並沒有被大張旗鼓的報導出來,沒有人知道那天、那個時間點、那個寒冷的街道上有個青少年抱著滿身是血的老人等待救援,全世界的時間、空間皆彷彿是刻意跳過一樣,根據警方的說法是說因為牽涉到未成年,所以新聞上有了諸多考量。


當時,他作為重要關係人的身分參與警方的調查,但那時候的科學技術尚未發展成熟,槍傷鑑定、彈道分析等都無法讓警方掌握到確切的答案,而又因唯一的目擊證人不知去向,監視錄影器也正好維修中沒有運轉,整個案子陷入困境。由於本就沒什麼人關注,沒有輿論壓力,沒有可推翻案件的關鍵證據,最終,在人力與資源的疲乏下,警方決定不再繼續追查下去,真相也在時間的推演下石沈大海。


他揉一揉眉心,資料袋裡的資料被他攤平放在書桌前,這些是他藉由研究目的申請成功的複印資料,那年的他還只是個學生,只能藉由警方所給予他的一點線索來協助辦案,然而,每一次的調查報告都給了他難以言喻的重擊,在聽到放棄調查後更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絕望,雖然組織那時並沒有放棄,竭盡全力也要找到真相,但沒有充足的線索,整個搜查宛如大海撈針,他們消耗了太多成本,無法有效的控制損失,最後也走向了解散。


他注視著那些資料,十年前的案子和這次的案件最相似的地方就是沒有有利的證據以及附近的監視器一樣剛好在那段時間正在維修,這會是巧合嗎?他想。為什麼犯案時間都剛好確切的卡在監視器維修的時候,以調查角度來看,他無法不去懷疑這兩個案件的犯人是同一個,可犯案手法又不同,一個是遠程狙擊、一個是近距離刺殺,如果是同一人做為,其實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去變更殺人手法,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十年前的案子有許多東西也沒被報導出來,犯人大可以選擇較不會露出破綻的狙擊才是。


竃門炭治郎皺起眉頭,這些以目前來說都只能說是他自己的假設,沒有完整的證據可以佐證這個猜想,而上層又不可能因為他這個猜測去重啟調查十年前的那個案子,除非……除非請求我妻善逸以案件重要關係人的身分協助調查。


想法從腦海浮現的剎那立刻被竃門炭治郎自己否決掉。他不會再讓我妻善逸去冒這個險,即便我妻善逸說他收到了一封信件,而這封信件極有可能會是破案的關鍵,但那又如何,內容只簡短的說明他知道殺害桑島爺爺的兇手是誰,沒有署名、地址,這封信的真假無從得知,在真實性不足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讓我妻善逸涉險!


手機的通知聲在安靜的室內格外響亮,他抬起埋首在書桌前的腦袋定神一看,通知欄上顯示了物品歸還四個字才想起明天就是要把筆記本歸還給鑑識組的日子,突然很慶幸自己那天有先在手機行事曆上特意標記時間,不然以他這兩天的狀況來看,百分之百會把這件事給忘掉。


這個通知除了是物品歸還通知外,其實也正告訴著他已經過了零點了,他感冒才剛好,如果不想再惡化的話他應該要趕緊去休息才是。他捏了捏肩頸、身了個懶腰後才開始收拾著散亂在桌上的資料,整齊有序的擺放好,待收拾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把那本筆記本放進公事包,然後走向臥室拿著睡衣步入浴室。


站在花灑下任憑水珠沿著他精實分明的軀體滑至地面,溫熱的水蒸氣在淋浴室內瀰漫。


竃門炭治郎抹掉臉上多餘的水滴,赤眸在燈光的投射下顯得更加的深紅,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地板上匯聚起來的小水窪。


筆記本的事情,也許明天得去鑑識組延長借閱期限,又或者,他能向我妻善逸借得那封信件,但前提下是,我妻善逸願意借給他。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我妻善逸之所以會想要看那本筆記本,無疑就是懷疑那封信件是筆記本的擁有者所寄出給他的。


那是一個合理的懷疑,就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能擁有一個屬於桑島慈悟郎親自贈與的筆記本,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他記得從前我妻善逸曾經拿過類似的筆記本向他炫耀過,說這可是只有被爺爺所認可的人才可以獲得的,那麼桑島慈悟郎在世時究竟認同過多少人?這恐怕只有我妻善逸曉得,不過就以他的理解,桑島慈悟郎是個嚴謹恪守原則的人,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就可以給予他人貴重物品的,所以死者山口有可能在很久以前就認識桑島慈悟郎,而且兩人的關係還並不只是萍水相逢。


竃門炭治郎關掉花灑,指頭停留在那處,瀏海上的水滴滴答墜落,與地板上的水窪結為一體,他不安的想,如果……如果真的和他們所猜測的一樣,那我妻善逸現在站著的位置是何等的危險……難保下一次遇險的就會是我妻善逸……。緊握著花灑開關的指頭因力道強勁的關係呈現反白,假設真的走到了如此地步……,他表情嚴肅的看著花灑開關,那他也絕對不會再讓我妻善逸獨自面對,不會再讓整件事情重蹈覆徹!


他,對著自己發誓。


竃門炭治郎鬆開手步出淋浴間,他扯下掛在牆上的浴巾胡亂的擦乾自己,吹乾頭髮的同時也順道把自己洗漱完畢,再次回到臥室時已是夜深人靜,他熄滅所有的燈光,爬上床,當腦袋確實的觸及到枕頭時,睡意速地席捲而來,他也不掙扎的任由它們把他帶入夢境。


這一天的夢裡,沒有寒冷的冬夜,沒有急速奔跑的他,沒有令人諷刺的街道,只有嘈雜熱鬧的校園門口與站在校門前對著他笑的燦爛的我妻善逸……。



TBC



好久不見......提前來過情人節?

2022年9月3日 星期六

【鬼滅之刃/炭善】極光之後


*外科醫生炭X旅遊作家善

*極光之下確認關係後的炭與善



Summary


『你知道我快要31歲了嗎?』


31歲還是處男是一件多丟臉的事情!』




Sex is important.


竈門炭治郎曉得這句話對我妻善逸而言是有多重要,早在他們還只是親友關係時,對方已經在他耳邊講過了無數次,年輕嘛,血氣方剛,這些他都能理解,再加上我妻善逸真的很喜歡與他分享新鮮的事物,而他也得承認,自己也曾經把我妻善逸當過幻想對象......


性,在愛情裡不只是對愛的表現,它更能讓兩人情感升溫,更進一步,它甚至是一項可以讓人快速消耗卡路里的運動,且亦能使身體分泌出多巴胺,來維持大腦內多巴胺的正常水平。


過多或是過少的多巴胺對人的身體而言皆是不好的,過多會使人成癮,過少則會令人無法集中注意力導致更多的問題產生,而不管是哪個,在竈門炭治郎眼裡都是不樂見的。


他想要我妻善逸健康,想要我妻善逸快樂,但,真的進展太快了!他們真正成為戀人也還不到完整的二十四小時啊!


今天凌晨他們的運氣真的很好,在極光罕見的七月看到了極光,兩人異口同聲的告白在幽靜的格羅塔燈塔格外響亮,綠黃色的極光穿透雲層,映照在雙方眸裡,那是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美。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當我妻善逸意識到時,他們已經交換了誓言之吻。


那是一個青澀又混雜著不同味道的吻,它不帶有情色、不帶有非分之想,只有宛如在夕陽西下一人一半吃著不同口味的甜膩冰棒,例如草莓、蘇打、巧克力雪糕......,任何他覺得甜到會生病的味。


現在想起,竈門炭治郎內心仍是小鹿亂撞,心臟蹦蹦跳的聲音連他都感到嘈雜。


但,現在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他剛所言,他們進展太快了,光是告白成功到接吻的速度已經比他人快上百倍了,如果連......連上床這種事情都是在一起不到二十四小時內就發生的,那......那他豈不是可以申請一個愛情進展神速的金氏世界紀錄?


雖然,他才剛過三十歲生日。雖然,這對於青壯年而言應該是遊刃有餘的。雖然,他真的很喜歡我妻善逸。可,不覺得這車速太快了嗎?


「才不會好嘛!我們都三十歲了欸!我都快三十一歲了欸!三十一歲還是個處男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你知道嘛!」我妻善逸伸手托起竈門炭治郎臉頰,手上的力氣大到都可以擠出臉頰肉來。


竈門炭治郎無所適從,只能任憑我妻善逸繼續對他的雙頰出氣。


「既然你都說你喜歡我很久了,那這個速度應該還好吧!撇除有沒有告白這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可是勝過其他人的!」


是這樣比較的嗎?竈門炭治郎無可奈何。


他們肯定會走到那一步,但他認為,並不應該是最近,甚至是今天。


「還是,竈門醫生,你......那有問題?」我妻善逸說,眼神還不忘瞅了一下身下那位的兩腿間,事實上他們現在的姿勢足夠讓他們接著做下去。


竈門炭治郎挑起眉角,不甘示弱的仰頭直視那雙充滿嘲諷的琥珀色眼眸,「我現在可以立刻請玄彌傳個我近期的健康檢查報告給你過目,看看我有多麼地健康。」


「是嗎?」我妻善逸瞇起眼回擊。


兩人僵持了會兒,最終竈門炭治郎仍是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把臉埋進了對方頸窩,用力的吸上一口說:「我本來沒有想說進度要那麼快的......。」


「就當是我先跟你要了生日禮物,好嗎?」我妻善逸揉了揉下巴那撮亂得井然有序的紅髮。


室內只有他們兩人,沒有開燈,下午的暖陽把他們交疊的影子拉的細長,空調嗡嗡作響依舊盡責的為稍微寒冷的室內送上暖氣,吸入鼻腔的味道是熟成桃子的酸甜,沉默片刻後,竈門炭治郎離開了對方懷裡,抬頭無奈地說:「在房裡等我,我去附近超市買個潤滑劑與保險套。」


他就著這個姿勢抱起我妻善逸走向床鋪,輕柔的放倒對方,蜻蜓點水的吻落下,「我很快回來。」然後起身,走出房間。


我妻善逸選的飯店位置極佳,交通便利,附近應有盡有,竈門炭治郎步行十分鐘後就瞧見聳立在前面的大型超市,他並沒有花費多餘的時間閒晃,迅速地買好必需品,快步地走回飯店。


房裡的燈仍舊沒有打開,他靠著微弱的陽光走進臥室,浴室傳來了花灑聲,滿室濃烈的沐浴香氣已經蓋過了方才的熟成桃子味,難免有點惋惜,他其實還挺喜歡那味道的,他心想。竈門炭治郎放下超市的袋子,脫下一直穿在身上的薄外套,花灑聲此時正好停止,他轉身往浴室一看,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了我妻善逸跟前,即便是我妻善逸只穿著一件睡袍,他依然覺得他的愛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竈門炭治郎伸手拉近兩人的距離,牽起手,拇指輕撫著對方光滑的手背,輕聲道,「你準備好了嗎?」


在得到應允後,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人往懷裡一帶,嘴唇順勢貼上了對方的。炙熱的,如著火般,不再只是輕柔的一點,他們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竈門炭治郎的帶領下大步地走向臥室。


我妻善逸被壓進床榻中央,他們離開彼此,酒紅色的眼珠透著慾望,和他一樣,他們花費了太多時間在原地踏步,明明情投意合,他想。我妻善逸抬手圈住竈門炭治郎,後者也揪住了他的睡袍腰帶,輕而易舉地解開他綁在那裡的結,睡袍隨之大敞,露出的春光使竈門炭治郎心跳漏了半拍,沒有過多的停留,他便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溫熱的手掌在一下一下的為這件事情點燃序幕。


竈門炭治郎並非我妻善逸所覺得地那樣對這事情駕輕就熟,他只是以課本上所讀到知識以及慾望的本能來動作,沒有想到的是,我妻善逸的身材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結實,腹肌是有的,只是沒他那麼明顯,這可能跟他長期奔波在世界各地有關。腦海浮現的是我妻善逸如何獨自一人的搭飛機,如何獨自一人的穿梭在任何角落,如何獨自一人的度過每一天,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揪了一下,無法自拔的懊惱自己的過錯。


他是多麼的喜歡我妻善逸,多麼的熱愛他。


我妻善逸似乎發現了他的分神,主動的昂首親吻他,那動作既輕又能讓他緊繃的內心瞬間舒展開來,我妻善逸就是這麼神奇的人,對他而言。


竈門炭治郎莞爾一笑,雙手撫過之處讓身下的人激起一陣顫慄。室內的溫度持續攀升,他的吻一路從額頭虔誠的吻到腹肌中央,掌心覆在胸口突起的乳首上,揉捏、挑逗,教科書上所學的知識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確實的做到,但至少身下人嘴裡溢出的難耐給了他正確方向。


或許他們起步的晚,不過他們還有大半輩子可以消磨。


嘴唇與手心意猶未盡地離開對方暖熱的上身,他微微起身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古銅色的健康膚色一覽無疑,腹肌的肌肉線條也如肉眼所見般的完美,即使外科醫生的上班時間佔據了他大部分的二十四小時,可他還把自己的身材保持得很好。


他再次回到了他們剛才的距離,把自己炙熱昂首的部位擠進我妻善逸的兩腿間,兩掌順勢扶在對方滑嫩的大腿內側,向上攀爬直至觸碰到與自己一樣硬挺的東西,第一次的嘗試他並不想讓對方有不好的印象,動作緩慢的戳揉,感受著掌內的什物在他細心的呵護下不斷的脹大,他俯下身擷取那情慾的低喘。


指尖不斷的在柱身與股間來回游走,頂處滲出的興奮液體沾黏在他的指縫,接著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竈門炭治郎把臉埋進我妻善逸的脖頸,索求一個又一個的吻、印上一點又一點的印記,力道乎輕乎重,他可以想像隔天起來我妻善逸的頸項會是多麼的精采。


也許隔天免不了會被我妻善逸拳打腳踢,但那又何妨,這場火可是他自己點燃了,法官判決下來,他也只是被無罪釋放。


感覺差不多了,他抬首與之對望,啄吻落下,像是在說明:「放心交給我吧。」他伸手拿起方才已經放好在床頭的潤滑劑與保險套,竈門炭治郎撕開包裝,教學般的把所有動作做得非常仔細,完好的把套子套牢在自己上,接者倒出過多的潤滑液在手心並往我妻善逸的後庭送去。


「痛的話就跟我說。」他先在穴口處抹上更多的潤滑液,然後以按摩的方式來回畫圈,直到足夠柔軟後才放入一指指頭。


異物感的侵入使我妻善逸皺緊眉頭,他自己曾經也有這樣為自己開拓過,但實在是太痛了就果斷放棄,現在實際被別人這樣進入竟然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疼痛。


......你明明是個外科醫生,為什麼對這種事情這麼熟稔。」要命,為什麼竈門炭治郎用起來就是不一樣的感受。


「因為我是外科醫生?」


......呼,騙人............。」


......我學過......。」竈門炭治郎小聲咕噥,他得承認教科書上寫得很清楚明瞭。「我們一定要在這時討論這種問題嗎?」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是第一次,那會更可憐。」


「放心,我敢跟你發誓,我也是第一次......。」竈門炭治郎忍俊不禁,看來他認真上課是值得的。


談笑中竈門炭治郎放入第二根指頭,溫柔的擴張,我妻善逸感受不到疼痛,只有似浪潮般快要淹沒他的快感,然後毫無察覺的竈門炭治郎已經輕鬆的放入了第三根。


甬道的鬆軟程度夠了,竈門炭治郎抽出指頭,穴口彷彿是在慰留的一張一合,待會那地方將會接納自己的一切,腦海浮現的畫面已然讓他更加血脈噴張,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硬了,原來......還可以更硬。


看著我妻善逸,神情散發著的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和他一樣,第一次的坦誠相見,那是難免的,他低下頭來,輕聲安撫,烙下更多的啄吻,淺嘗輒止,然後再倒出更多的潤滑液塗抹在自己的炙熱上,緩慢的、緩慢的,送入那仍在開合的入口。


「痛......。」


連頭都還未完全末入,竈門炭治郎立刻停下了動作,「還好嗎?」他動都不敢動,雖然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但受傷的是我妻善逸,他怎麼捨得,他太超之過急了,或許應該要用背後式,那會讓我妻善逸相對輕鬆一點。


思及此,他拔出自己的,抹上更多的潤滑,示意我妻善逸翻身,不過對方似乎不是那麼情願,皺緊的眉頭與水汪汪的眸讓他又忘記了該如何呼吸。


「我想看著你......,就這樣做好嗎?」


喔天,他的愛人為什麼這麼可愛!!


「好,不過可能還是會不舒服,我會盡可能不弄痛你。」他得塗抹上更多更多的潤滑液在他的以及我妻善逸的穴口上。


他在我妻善逸的後腰放下枕頭讓他靠著,接著指頭再一次的侵入、攪弄,確認過後才又挺身進入。


他這次非常的小心,挺進一點他就會停下動作,持續不間斷地詢問,直至整根末入。


「還好嗎?」竈門炭治郎輕柔的撩開我妻善逸額間的細髮,汗液順著好看的輪廓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留下痕跡,我妻善逸給他一個不怎麼帶有情慾的吻,他回吻著,然後加深它。


他們開始真真正正的纏綿,竈門炭治郎弓起腰,緩慢而小心的挺入,感受對方濕熱的內部狠狠地吸著自己的勃起,他怎麼樣的退出再挺進,那內壁就會怎麼樣的挽留他。


他們喘著氣,交換彼此的呼吸,讓灼熱的潮水引領兩人來到更洶湧的地方。過程時快時慢,竈門炭治郎深入淺出,下含滴落的汗水在我妻善逸凹陷的肋骨處匯聚成一漥小水池,隨後順流滑下,在床單的另一處留下另一個引人遐想的痕跡。


我妻善逸抱著竈門炭治郎的力道就像是在洶湧的大海裡抓住了拯救他的浮木,體內的硬挺時不時的輾壓到要命的點,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對方、更用力地圈住。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臂膀裡。


竈門炭治郎會退出自己的,替兩人再抹上更多的潤滑,然後比前一次更熱切的進入。嘴裡發出的聲音已經從低喘的喘息變成了歡愉的呻吟,全身上下都在迎合著對方,腸壁更是不知羞恥的攀附在越發硬挺的炙熱上。極致的快感來的迅速,他一個沒忍住,在對方一次用力的挺進時,氾濫的前頭直接伴隨著一聲吶喊射出白液。


而竈門炭治郎也到了極限,在我妻善逸的體內抽插了數回後,他直起身,快速拔出,扯下保險套,射在了我妻善逸的腹肌上。


喘息聲迴盪在整個室內,竈門炭治郎把臉埋進了我妻善逸的胸膛,汗水浸濕彼此,他們相擁、相吻,相視而笑。


我妻善逸托起竈門炭治郎的臉頰,他拉近距離,給了對方一個細長又濕熱的吻,「提前的生日禮物,謝謝款待。」


也許起步的晚,但他們的故事才正要開始。


end




阿善生日快樂!!!!



2022年7月19日 星期二

【鬼滅之刃/炭善】極光之下

 極光之下


*外科醫生炭X旅遊作家善

*雙向暗戀


Summary

『炭治郎,你知道嗎?聽說,三十歲前一定要到冰島看一場此生足矣的極光。』


『假設,如果三十歲時我們都有了時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就只有我......和你。




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我妻善逸的班機延誤了,他到了冰島的首都雷克雅維克時已經是深夜,因此嚴格上來說今天已經是他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天,再加上,他在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時差一點就要葬身在幾萬呎高的天空上,好在機長高超的飛行技術與經驗,他們平安且順利的度過,而他也才能有幸在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天安穩的踩在雷克雅維克的土地上。


這也是為什麼當他下了飛機的第一步立刻腳軟與地面有個極度密切的接觸,旁觀的跟他一樣是做同一班飛機的乘客還以為他正為上天行了個大禮,謝天謝地保佑了他。


喔,拜託!他可是差點就向地面奉獻了他守住二十幾個年頭的初吻欸!


我妻善逸撇嘴,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塵,「我才不謝天謝地,我只感謝爺爺的保佑。」總而言之,他還是在他三十歲前平安的來到了冰島。


他一直都不相信有神這件事,因為,祂們從來沒有對他笑過,不論是在他鼓起勇氣要跟竃門炭治郎告白時,還是在他請求神明再讓爺爺的病情好轉時,祂們從來沒有給他過一個好的結果。


真是該感謝他生下來本身就白皙的膚色外加金黃色的頭髮,他這一趟歐洲旅程出關都相當的順利,想起他第一次出國時被百般刁難,這次的待遇真的是令他喜出望外。


也或許是時間已晚就是了。


他不相信神,但他相信幸運。




步出機場大廳,外頭的天氣除了寒冷還是寒冷,他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彙來描述現在,他可不像某人天生不怕冷,牙齒顫抖的聲音都可以譜出一首古典樂曲。天,竟然還下起了雨!他拉起衣領稍稍阻絕了寒意,所以是誰說了三十歲前一定要去看極光的!


我妻善逸小聲的咒罵,伸進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唸歸唸,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他點開相機,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位子按下快門,把相片上傳到了社群軟體上,動作一氣呵成,算是給他的不少粉絲們以及他的暗戀對象竈門炭治郎報個平安,而他很肯定那傢伙一定會看。


是的,他算是個小有名氣的部落客,專門介紹世界各地的美景,參與過一些可打造一點知名度的活動,大到攝影展、簽書會,小到在書店內的一隅書架上能找到他的著作。


總之,報平安也報完了,他重新拉起行李,走向更前方的計程車停靠站,他真的很幸運,今晚的最後一輛開往市區內的計程車被他坐到了,他本來都打算好如果叫不到車就要睡機場了說,反正也不是沒睡過,只是那些椅子真的很不好睡,睡起來不是這邊酸就是那邊痛的。


雖然,他也是習慣了。


習慣一個人出遠門、習慣一個人身處在不同國家,他也......習慣了沒有竃門炭治郎在身邊的日子。


我妻善逸用著流利的英文向司機報出飯店地址,他極好的聽力讓他在學習語言能力這方面輕而易舉。引擎發動的聲音在沒什麼人的深夜裡格外響亮,他果斷的猜測這是一輛相當有年紀的車子,雨刷也在擋風玻璃上吱呀作響,吵得他頭有點發疼,他才剛劫後重生,但換個角度想,至少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到達他預定的飯店,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休息,一想到這個他就決定壓下他的所有抱怨。


舟車勞頓後他得到了第二個幸運,飯店的櫃檯人員知道了他的班機延誤,比原先預估的到達時間晚了將近三個小時,但他們仍是讓他順利的check in ,淚腺發達的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忍住即將潰堤的淚水。


在一天的驚心動魄後,他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迎接明天......不,是今天的行程。


我妻善逸的睡眠品質本來就不是很好,在好不容易進入夢鄉沒多久他就被一聲不大不小的手機鈴聲吵醒,他睡眼惺忪的看不清來電者,室內的溫度又是讓人可以安心入眠的溫度,索性拉高被子裝作沒聽到,繼續睡他的覺。


然而,來電者似乎沒有想放棄的意思,再次讓我妻善逸的手機響起。


如果是工作電話他會立刻掛斷,一定!他憤恨的想。


「......喂。」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喂?是善逸嗎?」熟悉又帶著沉穩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我妻善逸根本不需要一秒他就立刻清醒了過來。


「炭治郎?」


「對,剛在社群軟體上看到了善逸你上傳的照片,你已經到了嗎?還好嗎?看照片感覺好像很冷,你衣服有多帶嗎?在飯店休息了嗎?怎麼下飛機的第一時間沒跟我說呢?」


他可以私心把這一串問句當作是對愛人的關心嗎?雖然他們兩個的關係只是比好朋友還要在好,僅此而已。


「我應該要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呢?竈門學弟?」


「如果我說,我都想知道呢?」


他聽到對方輕笑的聲音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那我得勸你現在立刻掛斷,遠洋電話可是很貴的。」


「但是你值得我付這筆錢。」嗓音是如此的堅定。


真是可惡啊,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可是會陷進去的啊!雖說本來就已經在名為竈門炭治郎的深淵裡就是了,他想。


我妻善逸清了清喉嚨開口,「這故事可是要從我差一點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陽說起——」


他們的關係就是如此,可以把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說的天翻地覆,可以把最危險的事情講的一切都好,可以從早聊到晚,從午夜聊到相約去看日出,他們總是有那麼多話可以聊,就像是一對才剛開始熱戀期的情侶。


只可惜,他們只是一對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大概就是在說他們。


我妻善逸難道不想不只是朋友嗎?不,事實上,他也有想告白的念頭,曾經,而他也確實差點就要說出口了,在那懵懂無知、能留下許多遺憾的年紀。


打了下課鐘響的校園內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學生,我妻善逸好不容易從風紀委員的身分變回了純樸、忙碌於課業的好好學生,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回教室,今天跟池面好學弟有約,他可不想讓對方等他太久。


而且,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池面好學弟說。


「我喜歡你!如果可以的話,這個!請你收下!」告白的聲音大到躲在遠處角落的我妻善逸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很抱歉,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躲起來偷聽的,只是要來找學弟時碰巧看到的。


「那是我的台詞才對......。」他喃喃自語道,抱在胸口的書包像是被揉皺的紙張,心臟刺痛的感覺在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肺部也是,明明是在正常的使用肺部功能,可他卻感受不到新鮮的氧氣在裡頭,他似乎正在失去生命中......。


那天的最後,他不想知道結果如何,邁開的腳步像膽小鬼一樣逃跑似的離開告白現場,途中還不忘好心的傳了封訊息給竃門炭治郎說,家裡突然有了急事,要對方不用在等自己了。


他躺在床上,手臂遮住了雙眼,淚水滾落兩側,浸濕了他使用多年的枕頭,鼓起勇氣的對自己喊話。


沒關係,當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怎麼感覺好像很久沒看到善逸了。」竃門炭治郎說,帶著些微的小孩子氣。


他想了想,「確實,我都一個多月沒有回國了,」他笑道,「竃門小朋友乖,冰島這趟結束後我就會回去啦,我可是帶了很多紀念品要給你呢!好好期待吧!」


「是嗎?我可是會真的好好期待的喔!需要我去接機嗎?」


「你可是大忙人欸!」


「嗯......回程時間跟我說,我盡量排開,好嗎?」


「好。」


我妻善逸永遠也無法拒絕竃門炭治郎,他也相信竃門炭治郎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結果,我妻善逸在他三十歲的那天沒能看到極光,因為他在前一天把他的幸運給用光了。


*


「你還沒有跟我妻說你喜歡他嗎?」竃門炭治郎接過不死川玄彌遞來的一杯不甜也不苦的拿鐵,還有那句問句,他們才剛開完一個身心俱疲的外科手術,身上還飄散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與血腥味。


「還沒......。還是你覺得現在是個合適的時機?」


如果我妻知道你告白時前一秒剛脫下滿身是血的手術服,他可能會打爆你。不死川玄彌腹黑的想,「或許你可以找個更合適的時機?」


「有這時機嗎?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白。」竃門炭治郎喝著那杯拿鐵問道。更正確的是,他其實不敢去想我妻善逸是否會接受。


我妻善逸,是他比情人感情還要更好的朋友,也是他暗戀多年的竹馬,但是......。他看著好友不死川玄彌投射給他的眼神,「善逸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女生啊......。」打從他們相識時竈門炭治郎就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清楚我妻善逸憧憬的事情。


「家人,那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有著相愛的戀人,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最多在養個小貓小狗,一家人和樂融融,這是他最想要的。」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你喜歡他。」


「是啊,我喜歡他,只是那人當局者迷。」竃門炭治郎無奈的表示。不死川玄彌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連不太說話的栗花落香奈乎都知道他喜歡我妻善逸,只有當事人不曉得。


「可,喜歡又能怎樣?只要他不喜歡我這份感情只能說是未遂、單向。即便我們的距離又是如此的近,一伸手就能打破朋友這層關係,但如果他不願意,只想停滯在此呢?那我的告白是不是就毀在了自己身上?那我們會有多尷尬,我總得替他多想想,他是那麼好的人。」


「所以你就捨得讓他跟別人遠走高飛?」


竃門炭治郎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馬克杯裡的咖啡倒映著自己難看的面容。咖啡已經沒有了原本該有的溫度,彷彿就在宣告著他們還未開始的戀情已然被他燃燒殆盡。「至少,我們還是朋友......。」


「竃門,你要自掘墳墓也不要把別人拖下水。」不死川玄彌說,「你憑藉著什麼理由去替我妻做決定?一個一起長大又暗戀對方的朋友?不要笑死人了,這可不是瓊瑤小說,在我看來,你只是害怕重新定義你們的關係,如果他也喜歡你呢?你就這麼捨得?」


他繼續說,「人都是自私的,愛情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偉大。他想要一個家庭,你給他不就好了,明明是個下刀果斷的醫生,那麼簡單的問題有什麼好糾結的,還是你就是喜歡讓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傷自己?淒涼的獨自度過一生?你知道你那張臉在我問你是否捨得時是有多難看,明明滿臉寫滿著不捨得,連放手都不想,那為什麼不敢踏出那一步?」


整點的鈴聲響起,他們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沒意外這小憩的時間是他們今日最後一個可以放鬆自己的時候。


竃門炭治郎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被打通了韌度二脈,但不死川玄彌的一席話使他突然想重泡一杯溫熱的、帶點甜味的拿鐵,那是長大後的我妻善逸最喜歡喝的咖啡。


他,竈門炭治郎,好想他。


*


竃門炭治郎與我妻善逸一樣在二十九歲的倒數第二天來到了雷克雅維克,他沒有我妻善逸那樣悲慘的遭遇,他的班機沒有延誤,踏到冰島土地的那一刻沒有撲街,機長先生展現了熟稔的技術,他平安且安穩的降落於此。


七月的雷克雅維克的天氣沒有九月那麼糟,雖一樣的寒冷,平均溫度也只有14到9度之間,可並不是多雨的季節,他並不像某人怕冷,事實上這氣溫對他來說是普通再不過的溫度,那可以稱之為涼爽,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好友的建議,帶上禦寒衣物,最起碼脖子那邊也要繫上圍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好遇上了旅遊旺季以及自己本身就是亞洲人面孔的緣故,在出關這方面並沒有我妻善逸那樣的順利,但也沒有被百般刁難就是了。


因為在出關上花了不少時間,所以當步出機場時一眼就看到了好友我妻善逸滿臉不悅的瞪著自己。


他無奈的拖著行李快步走向對方。


「怎麼那麼久啊!竃門醫生!你知道我快冷死了嗎!整隻手都要凍傷了喔!雖然已經七月了,但這裡還是很冷的!」為了讓竃門炭治郎相信自己,我妻善逸還不忘用力的搓熱雙手。


「抱歉抱歉!」他雙手合十的道歉,「在出關上花了一點時間。」


「嗯——?」我妻善逸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半開玩笑的想捉弄一下對方。


「真的!君無戲言!」


「哈!跟你開玩笑的啦。走吧,我懷疑要下雨,我可不想在這寒冷的天氣被淋成落湯雞!」我妻善逸側過身越過竃門炭治郎要幫他把行李扛上他為了這趟旅程所租的車子,事實上因為工作關係他比竃門炭治郎早了一天的時間來到了雷克雅維克。


路途上他們就跟之前一樣無話不談,但竃門炭治郎感覺的出來他的旅伴比他們每一次的出遊還更加的興奮。


而他,也是。


車內音響開的有點大聲,歡快的樂曲在車內環繞,竃門炭治郎按下車門旁的開窗按鈕,享受著外頭的微風以及只有雷克雅維克才擁有的,屬於這裡的空氣。


「天啊,真不知道這次運氣好不好,上次那本歐洲旅程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其中一頁描繪大氣層的奧妙,雖然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我把運氣花在了前一天的所有事情上。」我妻善逸餘光瞥見那叢紅褐色的髮肆無忌憚的隨風飄揚,那是多麼的......狂野。


狂野一詞用在好友身上似乎很不恰當,但很奇怪,撰寫書籍多年的他在那一瞬間第一個竄進腦海裡的詞彙只有這個,也許他真的興奮過頭了。


也或許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使他過於緊張,因為這次,他決定要在極光面前向他暗戀多年的竹馬來一場夢幻完美的有讓人難以忘懷的告白。


「會看到的。」竃門炭治郎說,「會看到的,因為這次還會加上我的好運。」


「你怎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的運氣總是帶給我好事。」包括在這一生遇見了你。


竃門炭治郎沒有說出後面那句,他已經決定好了要把那句話留到他們一起看到極光,那時,他會給對方一個夢幻完美的又讓人難以忘懷的時刻,而那時,他才會說出口,說出,他,有多喜歡我妻善逸。


完。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2022年5月29日 星期日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11)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十一章


我妻善逸聽到了內心深處那個他築起的高牆正在一塊一塊的崩塌中。他耳朵很好沒有錯,但他沒想過他竟然能聽到高牆崩塌的聲音,還如此的清晰。


他微抬高自己的下含,瞇著眼盯著對方。果然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良久,他收回視線,起身走到茶水間,再回到辦公室時手裡已經多了兩杯熱飲,他把其中一杯叩的一聲用力的放在竃門炭治郎面前,熱水濺起灑在桌上也不想理會,只是板著臉開口,「只有熱水。」語畢,他挺直腰桿拿好自己的那杯咖啡回到座位上繼續做著還未完成的工作。


他必須得離開竃門炭治郎,在事情還未明朗前。我妻善逸回到座位上面對倒映著自己的電腦螢幕無聲喊話。他重新築起崩塌的牆面,封印自己對竃門炭治郎的任何感情,然而,從竈門炭治郎那所傳來的浮躁心音,仍是使他停住了所有想法。


我妻善逸壓低自己的身體悄悄關注旁邊正在對話的兩人,就在剛剛竈門炭治郎踏入辦公室內與自己相望的剎那,他就覺得對方不太對勁了,異常紅潤的臉頰再加上聲音聽起來不是一般正常的樣子,他合理的懷疑這個蠢蛋正在感冒,而且還是毫無自覺。


「是說,你今天記者會的狀況也太差了吧!不明所以的民眾早就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粗話、吐了多少灘口水了。」藤田森說。


「我很抱歉,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事發三天,我們警方連一個像樣的證據都找不到,沒有目擊者、沒有監視器畫面,任何的途徑就彷彿是已經被設計過一樣,完全沒有破綻。」竈門炭治郎拇指畫圓般的輕柔著太陽穴,「就連死者也是,獨身、獨居,又不與人深交,死前也只留下一本寫滿了實驗計畫的筆記本,我剛在辦公室才把它看了一遍,本以為應該可以在這裡面找到什麼可用的突破口,結果,它就真的只是一本寫滿實驗計畫以及結果的筆記本。」


「筆記本?」


竃門炭治郎拿出透明夾鏈袋,裡頭放著的就是他口中的皮製封面的筆記本,「小心指紋。」


「我知道啦,不會拿出來的。」藤田森接過夾鏈袋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離開警界幾年,他還是保留著些許習慣,從口袋裡掏出小巧好收藏的小型放大鏡,先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安靜且仔細的研究,「這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習慣性的翻書動作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跡,但從表面來看它就是一般的筆記本,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可能得研究內文才能曉得。」


「不,內文我也看過了,最多也只有在計畫上用著不同顏色的筆塗塗改改或是寫著『失敗』兩個字這樣而已,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竃門炭治郎拿起放在他面前的熱水喝了一口。好燙!


「那你為什麼對這本筆記本如此的執著?」


他頓了頓,放下那杯溫度仍舊燙到嚇人的水,眉頭深鎖,沈默片刻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它讓我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莫名的熟悉感?」藤田森複誦,「學長,我記得你不是靠第六感來解決案件的人,什麼時候變了?」他挑起眉角道。


「我當然沒有變,」他嚴詞堅定,「任何案件的結果都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定案,先姑且不論那個熟悉感,做個假設,也許裡面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訊息也說不定?」


「鑑識組人員第一時間就可以分析了,那鑑識報告上有指出什麼癥結點嗎?」


竃門炭治郎抿嘴搖頭。確實報告上並沒有寫著內文有什麼怪異處,但他就是不明緣由的對那本筆記本如此的有執念,他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這奇怪的感覺,甚至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他怎麼了,他不知道。事務所內的空氣再一次的凝滯起來。


「鑑識組的人員除非是熟悉這本筆記本,不然的話,一般人只會把它當作是本廉價的、在書局便能輕易獲得的筆記本。」我妻善逸的聲音響起,喚醒了本是寂靜的室內。


詫異的兩道目光同時往發聲處望去,我妻善逸接收著並不假思索的說:「因為,那是爺爺訂做的筆記本。」


靈光乍現,竃門炭治郎想起了為什麼他會對那本筆記本如此的熟悉,因為高中時我妻善逸也曾經拿過一本不能說是一樣,但類似的。


「書皮上的英文字幕從新排列起來就會是『桑島慈悟郎』的羅馬拼音。」我妻善逸持續的說道,不斷的給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當頭棒喝,「但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使用者經常的使用下,導致書皮上有些英文字母被摩擦掉,鑑識組人員查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藤田森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妻善逸說,「你這是在幫學長說話嗎?噢,我妻秘書,你怎麼可以這樣幫外人說話!」


「別鬧!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妻善逸回了一記眼神,確定對方不再繼續胡說後,表情嚴肅地轉向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竃門炭治郎,「竃門警官,不知可否向您借閱那本筆記本,不用幾分鐘,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他對著自己使用敬語,他們分明是不需要這樣的。倒映著對方的眼裡滿是說不出來的情緒,內心深處彷彿有一把利刃正肆無忌憚地刺傷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想,但他們現在又該如何?頭痛欲裂,心臟的痛更是讓他喘不上氣來,他強迫自己冷靜。


竃門炭治郎苦澀的回問,「善逸是想確認什麼?」


我妻善逸忍住自己不去回應這份感情,他聽得出來,聽得到竃門炭治郎心裡的傾盆大雨,赤瞳眼裡的痛楚也宛如是在請求自己,一眼也好、一句話也好,拜託不要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閉上眼在睜開,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回覆:「這跟你沒有關係吧,竃門警官。」


不能把竃門炭治郎拖下水,絕對不能!他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啪的一聲。竃門炭治郎沒有我妻善逸那樣的好耳力,可他還是聽到了彷彿有一條線被硬生生地扯斷的聲音。他倏地起身,想說些什麼,眼前卻忽地黑了一片,好像身上的力氣被全數抽掉般,重重的往前倒了下去。


他沒有感受到摔在地板上的疼痛感,反而似是有一雙溫熱的手接住了他,伴隨著暴風雨過後雨過天晴的清新氣味以及那聲斥責他的嗓。


然後,任憑黑暗淹沒他的意識。


*


又是這個夢。


他奔跑在只有微弱路燈照亮的漆黑街道上。那是個極度寒冷的夜晚,他怎麼奔跑也無法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全身都在發抖,他無法順著自己的意思停下腳步,餘光中街道兩旁的商店畫面重複的播放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久。


雪開始下了起來,點綴了準備迎接聖誕節的商店街,他無暇去欣賞,奔跑的腳步沒有停止,汗水無法浸溼他的衣裳,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的不是風聲,是一道道尖銳刺耳的怒罵聲。


「炭治郎!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爺爺的!」


「該死的明明是你們才對!」


「但願我從來沒認識過你!」


吸入鼻腔滲入肺部的冷空氣讓他痛不欲生,他要道歉,他該道歉,是他,都是他的錯。夢境的世界不讓他停下腳步,張望著四處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他大口的喘著氣,吐出的白霧霧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前方,濃郁的血腥味向他襲來,某種道不明的力量暗示著他,他茫然地低下頭,只見身上的白衣佈滿了一個個他過於熟悉的血掌印。


竃門炭治郎猛地驚醒,彈起的身子使本覆蓋在他額上的毛巾順勢掉在他的腳上,他喘著氣,平復心情後才開始環顧四周,不是他的房間,這是哪?現在幾點了?他摸不著頭緒,大腦還沒運轉,他的頭還是好痛。


他試著抬起手,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溫熱東西握住,定神一看,才察覺某個人似乎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竃門炭治郎嘆了一口氣,以不吵醒對方為原則,小心的抽出被握緊的手,並伸長手臂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輕悄的蓋在對方身上。


他這樣睡了多久?等等感冒了怎麼辦?他蹙緊眉頭,嘮叨的話語在看到對方眼皮下的烏青後皆消散一空,好看的柳葉眉不在皺成一團,竈門炭治郎不自覺的伸出手撥開散在對方額前遮擋住那與年齡不符的稚嫩臉龐的金絲,他垂下了眼,看著安靜的、不再帶刺的我妻善逸。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什麼,只希望你不要再離開我。


上帝並沒有給予竈門炭治郎更多、更長的時間讓他好好享受這寧靜的片刻。房門被輕聲地打開,他趕緊收回手往門口望去,藤田森正打著哈欠小聲地走了進來,竈門炭治郎與他對望時臉上糾結在一起的奇異面容就像是在述說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藤田森挑起一邊眉角,看過去的眼神似在詢問「你在對我的秘書做什麼?」然而,對方並不想做出任何回應,他索性作罷,「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話床頭那還有一些藥。他可是照顧了高燒不退的你一個晚上,可要好好感謝他。」他輕聲細語的說著,還不忘幫睡著的人拉好稍稍從肩上滑下的外套。


「嗯……。」一聲氣音般的回覆,以表示他知道了。


藤田森聳聳肩,視線游移在兩人身上,本是要來換班的,而現在他在思考是不是要先迴避一下,他是個識相的人。


就在他打定主意準備轉身離開時,床邊的那人突然醒了過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房內迅速的瀰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最終,還是由藤田森開口,「要不,你們先聊聊?我去準備吃的。」他可不想再多待在裡面一秒鐘!


藤田森體貼的替兩人關上房門的同時,還不忘用眼神暗示坐在床上的學長。


竃門炭治郎算是接收到了,他向門外的人點了頭。房門被輕輕的關上,他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我妻善逸,他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他有預感,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才剛要開口時,對方比他先快了一步。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離開,你好好休息。」我妻善逸低著頭起身。


「等等——」第一句話並不是他原先打好的草稿,久未進水的喉嚨無法正確的發聲,嗓音聽起來多了懇求的意味在裡頭。竃門炭治郎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竃門炭治郎臉上的潮紅還沒完全褪去,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甚至沒有應該要有的力量,心音也是亂成一團,他難道不知道這時候就該好好休息嗎?我妻善逸垂眸瞪著,「你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休息。」


「拜託,就一點時間……。」


他應該要跟藤田借一下鏡子讓炭治郎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糟糕。


兩人僵持了一會,我妻善逸拗不過對方,他從沒想過竃門炭治郎生病起來是如此的執拗,別無選擇,他面無表情的坐回椅子上,「吃藥,否則我就離開。」


竃門炭治郎很快的拿起床頭櫃上的藥包,撕開藥袋,混著我妻善逸遞給他的熱水吞下。


人也留下了、藥也吃完了,竃門炭治郎卻忘了要怎麼開口,他左看右看,不斷地重複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目光最後停留在捧著馬克杯的雙手上。


「我……」他說,聲音還是帶著些許的啞,「我很抱歉……。」


「嗯……。」我妻善逸回覆著。


「那天的事——」


「炭治郎,」我妻善逸打斷了對方,「所以你覺得你做錯了什麼?我又該原諒你什麼?」


「我……。」竃門炭治郎張嘴又闔上,他不知道我妻善逸這句話的意思。


「不,你什麼也沒做錯,事實上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你身上,追根究底爺爺的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要把這整件事情扛起?是你開槍射殺了爺爺嗎?還是你教唆他人下手的?動機又是什麼?不,根本什麼也沒有,再加上你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你根本也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可是如果那天我陪你一起去的話——」


「陪我去?所以你認為你那天陪我去就能阻止一切嗎?竃門炭治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手無寸鐵的市民拿什麼去跟在一千五百碼外還能精準射擊致命部位的殺手比?」


我妻善逸沒有給竃門炭治郎說話的權利,他氣不喘的繼續說著,「十年過去,你可以放下這個包袱了,我沒有責怪你,我甚至不曉得要拿什麼來叱責你。」既然都走到了這個地步,那他會和對方好好的談清楚,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我就是為了爺爺的事情才回國的,」他一五一十地告訴對方,「我收到一封信,信上並沒有寫是誰寄過來的,只有短短的幾個字說他知道殺死爺爺的兇手是誰。他知道我在哪,也就是說對我的事情瞭若指掌,我——」他深吸一口氣,「爺爺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解決行嗎?」


竃門炭治郎知道了為什麼我妻善逸這麽想看那本筆記本,他激動的道,「既然如此,那——」


「炭治郎,」我妻善逸再一次的打斷,「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TBC


哭,你們終於坐下來談話了(?

2022年4月22日 星期五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10)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十章


這是第幾次因為我妻善逸而如此衝動行事了,竃門炭治郎不敢去想,只曉得,從對方離開的那刻起他就沒有停下過腳步,沒有放下過執著。


但凡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曾經說他瘋狂,就連一樣是認識我妻善逸的摯友嘴平伊之助也曾說過他過於魯莽,不像是他所認識的竃門炭治郎。


如果說只要是閒暇時間或是出差之餘他都會去打聽消息這件事讓大家覺得瘋狂的話,那就是他們太小題大作了,沒錯,如果只是看表面的話,但是,實際上竃門炭治郎在這十年裡可是走遍了日本大大小小的市區,他並沒有放棄任何可以找到我妻善逸的機會,甚至在今年都想好了要用積攢下來的假飛往其他國家找尋我妻善逸。


「你確定你想清楚了?」男人困惑的看著友人。


「對。」


「你甚至不知道紋逸那個混蛋在哪裡你還要去找?」


「沒錯。」


「權八郎你確定你腦袋沒壞掉嗎?」


竃門炭治郎沒有說話,只是苦澀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摯友。


「你什麼時候這麼欠缺思考了?世界那麼大,你上哪找去?」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他頓了頓,表情難看的面向對方繼續說道,「我到底該怎麼辦……?十年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他的消息,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其實從沒認識過我妻善逸、我沒有愛上過我妻善逸、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人叫我妻善逸!那些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自己創造出來的!」


空氣裡蔓延著說不出來的沈重,才察覺到自己有些許的失態,他頹然的放下身段與摯友道歉,「抱歉……。」他接著說,「但他就在那……,確確實實的在那,我不可能遺忘他、不可能放下他,那是我的過錯,我必須得向他道歉,即使他連見我都不想,我也必須這樣做。」


壓抑著自己就會有反效果,更何況竃門炭治郎壓抑了十年。


在我妻善逸消失後,他仍然保持著自己,不讓其他人擔心是他的原則。早上一樣早起幫著父母親準備開店、照顧弟妹,努力的揚起嘴角面對親友,他仍就是那個稱職的長男,溫柔的竃門炭治郎。但到了夜晚只剩下一個人時,曾經的畫面、曾經的一切都會圍繞在他身邊,他會撫摸著與我妻善逸的合照,會把玩著我妻善逸送給他的東西,會聆聽著我妻善逸自彈自唱錄給他的音樂,然後,親吻著相框裡笑的燦爛的我妻善逸,無聲的、愧疚的對著相框裡的他道歉。


嘴平伊之助表情嚴肅的對著面前比他還更認真的眼神,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後,他果斷的放棄遊說,「禰豆公不應該叫我來勸退你的,記得不要讓她擔心了。」


「啊……,我知道。」


回憶戛然而止。竃門炭治郎打著方向燈,平穩的駛進巷弄內。他由衷的感謝摯友兼好兄弟嘴平伊之助,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第一時間就陪著他走遍他們認為可能的地點,在他毅然決然的要報考警校時對方也一腔熱血的跟著他,他也曾跟對方說過可以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剩下的他可以自己處理,結果得到的回應卻是,「我妻善逸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不要小看俺了!」


他記得他笑了,那是嘴平伊之助第一次確實且完整的叫對我妻善逸的名字。


竃門炭治郎停妥了車後,照了照後視鏡,確認自己臉上沒有那麼的邋遢後(他剛剛先在警視廳某男廁洗了把臉),才下車佇立在「藤田偵探事務所」門前。


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先知會一下學弟他到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合適的時候,在面對我妻善逸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正逢下班的尖峰時刻車流量大,他彷彿都能在耳邊聽到自己心臟怦怦跳的聲音……好吧,事實上他現在聽的非常清楚,心跳的聲音根本沒辦法被身後的車流量蓋住,他知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想要見到我妻善逸,但理性上還是克制了自己。


不能嚇到善逸,只是假裝沒事來看看而已,對!只是沒事來看看而已。竃門炭治郎對著自己默念著。他深吸一口氣,伸出微顫的食指,以極度緩慢的速度接近門鈴按鈕,只是在距離一公分處他還是停下了動作。他該按下去嗎?這樣真的好嗎?他猶豫著,他的確很想見到我妻善逸,哪怕是一眼也好,可他又不想再一次的刺激到對方,他不是這麼躊躇的人,但對方是我妻善逸,不是其他人。


然而上帝似乎不想給予他任何心裡準備,面前的門吱呀一聲的被裡頭的人應聲打開,兩人面面相覷,空氣凝結成一塊,竃門炭治郎就以這滑稽的姿勢面對著站在他前方的人。


「你在幹嘛?」開門者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一幕。


「我……我本來是要按門鈴的。」竃門炭治郎放下手,臉部扭曲的向著對方。


「按鈴?」藤田森挑著眉角。他絕對不會說他從裡面出來前就一直盯著監視器畫面,咬牙切齒的差點脫口而出一些不雅的話語。都給學長製造這樣一個機會了,結果對方還在門口要進不進的是想氣死他嗎?


「算了,不跟你哈拉。」他輕悄的關上大門,「我先說,你等等進去最好給我鎮定點,不要像上次那樣見人就像無尾熊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尤加利樹一樣死抱著對方,你還不怕他把你當變態?」


「我才不是變態!」


這是重點嗎?藤田森翻著白眼,「總之!就像往常一樣,懂?」


竃門炭治郎知道他別無選擇,只好先照著學弟的指示,他真希望學弟還記得他是個連說個不傷及他人謊言還無法掩飾自己顏面神經的人。


確認過後藤田森再次扭動門把,「是說,你是用跑的過來?」


「啊?沒有。」門開啟的剎那竃門炭治郎感受到了事務所內開啟的暖氣暖流正從縫隙間傳出撫過他的全身,伴隨著他熟悉到已經深入骨髓的味道。「我開車來的。」


「那你為什麼臉紅成那樣,而且聲音還不太對。」


欸?他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溫度真的有點高,但在前腳踏進事務所後隨即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他似乎忘記了呼吸、喪失了語彙能力,連如何抬起腳走路都不會了,只能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埋手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我妻善逸。


這是繼他們第一次在這裡相遇後他能再一次的這麼靠近我妻善逸。與十年前相比他更高了點也更加的帥氣,稚嫩的臉龐也因歲月的流逝而多了幾分成熟,但皺起眉來仍是像以前一樣兩側的櫻瓣眉角會微微的翹起,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個下課被留在教室內,嘴上抱怨連連但還是皺著眉研究數學老師所出的題目的我妻善逸。


他記得那時坐在旁邊的自己就像現在這樣默默的注視著對方,待夕陽照射到了教室內、烏鴉在外面啼叫,對方才放下筆宣告自己有多麼厲害,戰勝了那難到爆炸的數學題目,他記得自己笑的很開心,然後傾身向前,堵住對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那是,他們的初吻。


竃門炭治郎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門口多久了,三十秒?一分鐘?還是更久?他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如果我妻善逸願意,他可以站在他身邊一輩子。


「如果你是嫌我公司太熱那你可以跟我說,我會把溫度調低點,你也不要這樣浪費我公司電費吧!」


藤田森一句話拉回了陷入回憶裡的竃門炭治郎,也順勢讓他們倆得到了我妻善逸的關注。


察覺到我妻善逸遞來的某種說不清的視線,竃門炭治郎全身緊繃的佇立在原處,他思索著該跟我妻善逸打招呼嗎?對於目前他們倆的關係他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大腦不給他下達任何指令,只能傻楞楞站在那。


敞開的大門最終還是由藤田森自己關上,他果真無法相信學長能像往常一樣。


「我親愛的我妻秘書,能幫我泡杯茶或是咖啡或是任何可以喝的飲料嗎?」


藤田森讀懂我妻善逸的眼神,他在說出這話的同時也在竃門炭治郎背後雙手合十的向我妻善逸道歉,但似乎某人不是很領情。


「照理來說,我現在可是加班時間。」我妻善逸一臉不屑的回覆。搞什麼鬼!他本來都要下班回家了,要不是他新任老闆突然丟給他一份文件苦苦哀求著他幫他整理一下,並說明天一定請他吃他想吃的任何甜品,他才勉為其難的再把屁股黏回座位上。殊不知原來他們倆給我串通好了!什麼文件一定要今天處理完都是騙人的!


他憤怒的瞪著正示意竃門炭治郎坐下,且持續用眼神給他打暗號的老闆。


「他竟然跟你這麼熟悉,想必對這環境也是相對的了解,那他大可以自己去選擇他想要喝什麼,然後自、己、解、決!我可是還在忙著做你前幾分鐘哀求我幫你處理的文件!」


他不是不想見到竃門炭治郎,但至少不要是現在。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在確保對方能安穩不受到任何傷害前都不該與他再有任何接觸,他本應該要做到的,但為什麼,明明只是巧遇了兩次,竃門炭治郎就能把他內心築起的高牆給硬生摧毀。


焦慮感堵住了他,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讓這空間的氣流頓時凝結成了沈默,不過,也許這樣做是對的,讓竃門炭治郎覺得他變了,不在是從前那個他,他們會開始漸行漸遠,忘了彼此,成為他們倆各自的人生中一塊不起眼的拼圖。


然而,他錯了,在竃門炭治郎出聲打破這沈默時,伴隨著那道他忘不了的溫柔到令人想哭的心音,他就知道他錯了。


「沒關係的,我不渴。」


TBC


阿炭的深情,你,感受到了嗎?

2022年3月26日 星期六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9)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九章

噠噠噠的打字聲迴盪在略顯消沉的辦公室內。距離公園那起殺人案已經過了三天,警方至今仍未拘捕到犯人,就連任何一個嫌疑犯也還沒有個影子,整個案子陷入了膠著。


沒有目擊者,而案發現場本應該要起作用的監視器又在前幾天故障正在等排修中,附近的又沒拍到什麼關鍵的影像。


沒了目擊畫面,只能回歸原本,他們依序到了被害者的住處、公司以及這幾天所到過的場所調查、詢問。想當然耳,一個畢生都奉獻在研究上,獨身又獨居且不常與人交流,唯一懂他的也只有那些毫無生命的研究器具,到過的場所也是除了公司以外就只有便利商店的人能查出個什麼來呢?


毫無斬獲。竃門炭治郎把這四個字大大的打在了文件上。想起今天一早代替新隊長出席的那場記者會,記者們犀利如刀刃的問題劃的他只能一昧的的回答「正在調查中」、「無可奉告」,當被詢問起案發已經過了三天警方仍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是要如何保護手無寸鐵的市民時,他更只能愧疚的操著官方話說一定會全力追捕犯人,保證市民安全,然後羞愧的離開記者會。


三天,説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兇手真的有意,他這三天都可以再殺一個無辜的百姓。


按下了儲存並列印出來,他輕壓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這三天除了找不到犯人外,他頭痛的症狀也沒有好轉,甚至在今早還多了喉嚨不適的症狀,那時以為的宿醉現在看來應該是感冒了。


他拉開抽屜拿出那盒他偷溜去藥局買的頭痛藥,起身走向茶水間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仰頭喝了一口並混著藥丸吞下。


苦澀的藥味在喉頭處蔓延開來,竃門炭治郎微皺起眉頭,他又灌下了幾口水才消除掉難嚥的味道,然後再回到座位上簽下他剛剛印出的、沒什麼作用的調查紀錄,確認過後並不急於遞交出去,他把印好的紙張平整的放入資料夾內,反正以這內容來看他遲早會被長官臭罵一頓的,索性遲點再交,讓自己身體休息一下。


雖說是休息,但也只是仰頭癱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個五分鐘。


藥物很快的起了作用,直到擺放在西裝外套內側口袋的手機響起了他事先設定好的通知聲喚醒了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就著這樣的姿勢睡了十分鐘。


報應隨即而來,維持同樣的姿勢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肩頸正無聲的抗議著,他伸手按了按後頸,待得到緩解後才拿出手機讀取最近都會準時匯報某些東西給他的訊息。


『你親愛的前男友今天也是準時來上班,早上泡了一杯加了兩顆方糖的拿鐵(我嚴重懷疑他的身體狀況是否安好,他是螞蟻吧!),然後幫我處理了不少我覺得很麻煩的資料,不得不說他效率極佳到我都不想放手了!除了資料,我們還聊的挺愉快的(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他放鬆心情),總之,今天也是,沒有任何異狀。』


前男友?竃門炭治郎挑起一邊眉角,字裡行間內他唯獨對這三個字相當的不滿,可這又能表示什麼,正確來說,他應該要感到開心,至少,不是以殺人犯來稱呼。


他動了動指頭啪嗒啪嗒的回覆著,饒像是對這件事情習以為常。


『幫我提醒善逸,甜食不要吃太多,不然又要胃酸過多不舒服了,他以前曾經那樣過。還有,三餐一定要正常,他總是愛吃不少甜點,導致三餐都不定量,如果看到他眼皮底下有黑眼圈的話,麻煩提醒他早點休息——』


視線停留在閃爍的游標上,尚未打完的字句都成了他心中的徘徊不定。他該這樣回覆嗎?善逸會不會覺得他厭煩?會不會越界了?他……還是那個有資格做這件事的人嗎?


別傻了,他連看你一眼都不想,還在妄想什麼?思及此,竃門炭治郎還是刪除了所有的字詞,換回如往常一樣的回覆。


『好。』


接著把手機放回了內側口袋,仰頭對著不是相對熟悉的天花板發愣。才剛踏入新的環境,椅子都還沒坐熱就發生了案件,他是應該要先感到榮幸還是等著被前輩們揶揄?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被調來的這部門——搜查一課應該是好不容易迎來了許久不見的空窗期,然後就被他的加入給破壞了。


他是不是應該要禮貌性的道歉一下?


「道歉什麼?」


赤眸對上了說話者的眼,大眼瞪小眼了幾秒才驚覺現在站在他身後的人是誰,他趕緊起身行禮。


「真的非常抱歉!沒有注意到是隊長您!」


「啊,沒事沒事,在我這邊不需要這麼拘謹,做自己就好。」宇髓天元擺擺手,認真說這麽拘謹他反而很不自在,所以他的隊員們基本上對他都是有事說事、沒事打屁這樣。


「我聽說你想要借死者那本一直帶在身上的筆記本,」宇髓天元接著說,並從一個資料袋裡拿出了一本皮製筆記本。「剛去胡蝶那順路就幫你帶回來了。」


「真的非常感謝您。」竃門炭治郎雙手接過遞來的筆記本,餘光中瞥見那張他寫的毫無意義的報告,本想順勢遞交出去,但對方手速更快,連過目都沒有直接簽妥還給了他。


「記得看完還給鑑識組喔,不然胡蝶生氣起來可是會連警視廳都炸掉的。」宇髓天元拍了拍竃門炭治郎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彷彿是上帝總算願意賜予他語彙能力好讓他能展現自己一番般,他再次開口,「你也不用太在意記者們的話,反正他們就是愛沒事找事做,多了幾個字、幾句話就能使整個社會呈現恐慌狀態,然後讓自己的新聞增加點閱率。哼,老套的作法,一點都不華麗。」


竃門炭治郎揚起嘴角以示回應,他其實不是很在意記者們怎麼寫,那也是他們的工作,再者,與其去想著那些無益處的事情,那他倒是希望趕緊破案,還給市民們安全的社會。


回到了座位上,他開始翻閱起死者那本皮製筆記本。冗長的化學代號寫滿了每一頁,他不是很清楚其中的意思,但看起來似乎是死者的研究日誌,在每一頁或是每一節的結束都會留下「失敗」、「結果不正確」等字樣,有些甚至會直接在那一整頁上用紅筆打一個大叉叉。


從內容來看,似乎真的只是在紀錄自己的研究成果,他本以為裡面會有什麼與案情有關的線索,看來他真的想多了。


在大致翻過後他闔上了筆記本,讓他比較在意的是這本筆記本泛黃的頁面,雖佈滿了許多字跡,但感覺是已經放了很久才拿出來使用的,另外,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曾經看過類似的東西。


竃門炭治郎拿起筆記本前後看了一遍,仍然想不起來,索性先把它放在了辦公桌上。也許在歸還時可以問問鑑識組的忍小姐,他想著,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剛剛宇髓隊長所提及的胡蝶應該就是他在學時所認識的胡蝶忍小姐吧。


說是認識,但在某方面來說他與學弟藤田森外加好友嘴平伊之助對胡蝶忍而言只是個想要拿去做實驗的對象,先不要說他自己了,他猶然記得有次嘴平伊之助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胡蝶忍正在進行實驗的某樣東西,他忘也忘不掉那時臉上帶笑的胡蝶忍用著任誰聽到都會寒毛豎起的聲音對著嘴平伊之助說,「如果你想成為我下一個實驗品對象的話,歡迎你打翻這邊的所有東西。」


那天,他陪著嘴平伊之助在實驗室外面站到胡蝶忍消氣了才回到宿舍。


所以,幾分鐘前宇髓天元說的那句話他非常的相信且肯定胡蝶忍真的會炸掉整個警視廳,不過這次他是有照規定的流程走,因此,他只要在歸還日期前把東西完好的交回鑑識組就會沒事的!真希望他不要忙起來忘了這件事才好。


竃門炭治郎摸了摸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液,他決定先把歸還日期記在手機裡的行事曆,並且設下前一天會先通知一次的設定。


做好手機上的設定後,學弟的訊息再次彈起,他按下了透明的通知框隨即便跳出了他們倆的聊天畫面。


他著實對智慧型手機這類的商品不是很上手,手上的這隻也是因為原本的那隻在使用五年後像是光榮的完成了它的任務一樣壽終正寢,剛好那時他的生日也快到了,竃門禰豆子就拉著自家哥哥到通訊行買下他手上這隻也是他第一隻觸控式智慧型手機。


他本也無意要買現下最流行的,他覺得手機能打能接就行了,但拗不過自家弟妹們以及被提醒說「現在網路如此發達,說不定哪天哥哥能在某個影片或是社群軟體上發現善逸哥哥的身影喔!」,才毅然決然的買下它。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衝動行事了。竃門炭治郎忍俊不禁。


在聽到我妻善逸的名字時他都會不假思索的做了自己不太會做的事情,這點他不否認,不論是在十年前還是現在。不過,從結果來看也不差,他雖沒有在弟妹們口中的影片或是社群軟體上瞥見我妻善逸的身影,但至少現在我妻善逸正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而不是那幾張他摸過無數次的屬於他們倆的照片。


衝動行事似乎也沒有不好,只是得撇除他們倆目前緊張的氣氛就是了。


回到手機上,都說文字是沒有溫度、不會有情感流露的,但他怎麼看都覺得學弟有意在刺激他。


『我最近很閒喔,如果你那邊的案件遇到了瓶頸,可以找我商量喔!你今天的記者會也表現的太不好了吧。』字尾還故意上了最近很多年輕人都會使用的顏文字。


要你管。竃門炭治郎沒有打上這幾個字。


『調查中,無可奉告。』


『你前男友似乎挺在意那場記者會的,他都偷偷放以為我不知道(笑)。來一下也好?趁他還沒下班離開時。』


『我等等到。』


沒有等到藤田森已讀,他立刻熄滅了螢幕光線,把手機放回口袋,起身離開了他連續待了三天的辦公室,沒有任何遲疑。


TBC


阿炭沒有翹班、沒有翹班、沒有翹班wwww他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已www

2022年2月13日 星期日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8)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八章

「看那環境很眼熟,原來真的是我們附近那個小公園啊!」

他們離開了案發現場,漢斯餘光瞥了一下身旁的人,見對方仍是沒給他什麼反應倒是起了壞心。如果他沒猜錯,剛剛在案發現場正中間、穿著整齊,雖領帶鬆鬆的掛在那但仍不失帥氣感,反倒還增添了一點慵懶的小警官應該就是現在自己身旁這位曾經說過的、至今仍喜歡但不能愛的悲情故事裡的主人翁——竃門炭治郎吧。

其實,看我妻善逸剛剛兩顆眼珠子都在那人身上,他走到哪,那雙眼珠子就跟到哪,再加上離開案發現場後整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失神失到現在把他帶去賣了都不知道的樣子就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了。

嘛,他最近也挺無聊的,跟著我妻善逸回國後,他本以為可以悠閒地度個假的,結果不知道是哪裡走漏了風聲,電話一通接著一通都是當地的知名人士為了歡迎他的到來而舉辦的酒會,害得他不得不一一參與,直到今天才終於讓他盼到了一個空檔,所以既然發現了有趣的事情那就來戲弄一下吧!

「那位帥哥,就是竃門炭治郎吧。」他說。

「欸?」

原來竈門炭治郎這五個字是鑰匙啊。

「如果我是你,當初就不會丟下他一個人遠走高飛,明明長的挺帥的說,還是我的菜呢,雖然也有認識亞洲人,但這麼帥的還是第一次看到,起初聽到你說到他時,我還想說是什麼普通直男嗎,今日一看,我都快被他吸引了,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接收啦,如何?對你很好齁。」

「你…你說什麼……?」我妻善逸一頭霧水。他說什麼?他想要炭治郎?蛤?

漢斯以為我妻善逸還處於發愣的狀態,他壞笑的再重複一次,「我說,如果你不要竃門炭治郎的話,那我要了。」

「蛤?你在說什麼?是誰當初跟我說『要把他帶離危險,你必須割捨與他的一切。』的,然後你現在來跟我說,『欸,如果你不要炭治郎,那我要了!』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敬愛的漢斯大老闆。」我妻善逸有些氣急敗壞,他知道漢斯只是在開玩笑,根本不用去理會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卻有一團無名火正被點燃。

「怎麼了?不行?」漢斯挑起眉角,玩笑歸玩笑,但他還真沒想到提到竈門炭治郎會讓我妻善逸發這麽大的火。

「我……」話語已來到了嘴邊,但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身分開口,便再次闔上。

我的,他想。那是他衝上嘴邊差點說出的真心話。

在飛機上前的他是怎麼表態的,他可以為了不讓竃門炭治郎受到傷害而不去接近他,甚至傷害他,讓他們從此不再有任何接近彼此的機會,之後竃門炭治郎就會討厭他、憎恨他,然後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在背後默默守護他,他本來都想好了……都做好覺悟了,結果呢?

當再次遇見對方時,什麼都亂了套,竈門炭治郎那發自內心渴望他、仍喜歡他的心音十年來從來沒變過,還更加的強烈。而自己呢?一塌糊塗。

因為爺爺的案子不知道從何調查起,所以接受了事務所的邀約?這理由被爺爺聽到肯定會被罵的,案件的真相是自己一步一腳印探尋得來的,這是爺爺教導的,他絕對不會忘,所以,他比誰都還清楚,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才答應的,無疑就是,竈門炭治郎。

但不行,他想著,如果竈門炭治郎因為他而不小心發生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他該怎麼向竃門家交代,他又該怎麼活在沒有竈門炭治郎的世界。他不敢去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果,所以,他還是必須得與竈門炭治郎劃清界線,這也是最好的打算,對他、我妻善逸而言。

漢斯看著對方默不做聲,眉頭比之前更加深鎖、一副等等再說什麼一定會爆哭給你看的臉後,才察覺自己這次可能真的玩笑開過頭了,趕緊出言道歉,「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我對竈門炭治郎完——全沒有意思,」他像個乖巧懂事的童子軍舉起手伸出四指在耳邊發誓,「即使有也已經煙消雲散、灰飛煙滅了!」

「所以剛剛是有這種想法?」我妻善逸瞥了一眼身旁的童子軍。

「沒有!絕對沒有——!」漢斯慌張的左右搖晃著頭部。拜託,你那彷彿可以殺人的眼神都表現出來了,我還敢胡思亂想什麼嗎!?

「那你在緊張什麼?」

漢斯嚥下一口唾液。不不不,你那張臉也是怪可怕的啊!即使與你再有多相熟,也是會緊張的啊!他在心裡吶喊道。

「算了,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妻善逸壓低了嗓,似是在自言自語,但漢斯清楚他是在跟他說,「不過倒是讓我更明確的知道一件事,我與炭治郎是絕對不行也無法再回到從前那樣。」

曾經擁有,也是很好的。他想。

兩人沿著街道上走著,誰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我妻善逸需要安靜的空間,而漢斯卻是不明所以,直到裝有警鈴的警車警鈴大作的呼嘯而過。

「我不明白。」漢斯說。

「什麼?」

「如果是因為當初在飛機上我跟你說的那句話讓你有這種想法,那我向你道歉,」他真的很不明白,「起初會有那種想法只是因為我以我對於這整件事情的了解程度所做出的言論,但我並不真的知曉你們的所有關係。可,你明明是喜歡他的,為什麼要去這樣傷害他?這樣真的對你們來說是好的嗎?」

他真的非常的不明白,先不論他所出生的國家是多麼的開放,因為喜歡他而去傷害他這件事情他可是第一次聽到,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還是我妻善逸他們這個國家的愛情觀就是這樣?

我妻善逸盯著前方依稀還能瞧見的警車車尾燈,「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這樣做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決定,不是嗎?」

「不,可是,你是喜歡竃門的啊!」

「我可以跟你講我甚至很愛他。」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這十年來從沒變過,但,如果連炭治郎也因為我的事情而發生了什麼不測,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這是現實社會,不是愛情小說。」

再者,如果是他自己發生了什麼,那炭治郎也不需要為他難過,因為他們本來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水蒸氣因寒冷的空氣凝結成了雪打在了兩人身上,寒風刺骨,提醒著他們方才出門時為什麼不多穿些保暖衣物,雖他們也是從會下雪的國家回來的,果然,這裡還是比較寒冷。

正準備要呼之欲出的漢斯專屬寶典裡的滿滿的愛情想法,全被我妻善逸的一席話給打的體無完膚,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組不出來,只好沈默。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道歉。」

他聽到對方開口,帶著些微的鼻音。

他們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十字路口的交通號誌。

幾十秒鐘過去,漢斯仍然無法把腦海裡的單字組成一句像樣的句子,面對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拿手。如果面前的是他正在追查的犯人,那他可以做出任何他能做也會做的事,可現在面前的是小他沒幾歲、一直被他以親弟弟照顧的人。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交通號誌換了顏色,他們起步,肩並肩的走著。

我妻善逸忽地感覺到有股重量壓在了他的頭頂處,接著是身旁傳來了低沈的嗓音。

「我不知道這樣對你跟他是不是最好的打算,」漢斯說,「就像我先前跟你說的,你做了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未來,我們不曉得會變得如何,我們不是神、也不是聖人,但你只要記住一點,天塌下來了,我會幫你扛著,難受了,我幫你擔著。我們雖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永遠是我的弟弟。」

鼻頭微酸,琥珀色眼眸蓄滿了淚水,我妻善逸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就像少年時那樣,但他還是強忍著,使勁地把差點要奪孔而出的鼻水吸了回去。

過大的聲音使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吶……」漢斯停下腳步,戳了戳金黃色的腦袋,率先開口,「你不會是哭了吧?」

討厭……!是不會看氣氛嗎!?

「沒有!才沒有哩!」

「嗯?那為什麼我看到你眼眶泛紅?」

「是髒東西啦!髒東西進到眼睛裡了!」

我妻善逸臉頰處泛起的紅暈盡被漢斯收入眼裡,但他不說穿,某人臉皮薄,怕是在說下去那張臉都可以煮蛋了。

他笑了笑,我妻善逸是個很好懂的人,他的所有心情都會直接呈現在那張臉上,他不是個心眼小的人,嗯……好吧,大部分。事實上,他只在能不能嚐到好吃的甜點以及又要被他這個老闆坑的時候,他那小心機就會蹦出來。

嘴上總是會說著不行、無法、絕對會死掉等無意義的呻吟,但其實,到了最後從沒放棄、能確實的完成的也是他。

他愛笑、愛鬧、愛哭。看到漂亮的女生會露出噁心的笑容,但他從來不會跟他人發生關係,甚至會很友善很紳士的拒絕別人;他逃跑第一,但真的是自己要處理的事情,他會很認真、沈著、冷靜的去面對。

他曾經在半夜看過我妻善逸把自己縮在牆角邊抱著相框流淚,他也曾經看過在危險之時我妻善逸拿著槍,手也不抖的射出子彈。這些東西、這些種種,明明就不該是他那個年紀要承擔的一切,但他都堅持住了,也走到了這裡,因此,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幫他扛著,他不是個好老闆,但他有一個好員工、好弟弟。

漢斯再一次的用力的揉著那金燦燦的頭頂,惹得我妻善逸一陣哀號。

「之後應該會有個較大型的晚會,要攜伴參加,你就陪我去一趟吧!」漢斯在我妻善逸的眼神下笑著鬆開手。「你應該不會不去吧?」

「如果有好吃甜點的話。」我妻善逸說。

「……你一定會得糖尿病!」

「那我敢跟你保證,我身體好得很!」



TBC



遲到多時真的抱歉!!!!真的太忙碌了(土下座。對自己喊話一下,這篇重要的幾個地方還沒出現(也是自己非常想寫的地方),所以希望自己不要棄坑啊!!!

整篇都只有老闆跟老闆助理(笑)。這邊說一下(因為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講到),善逸的某個小設定,在漢斯的教導下(他也不知道教善逸這個幹嘛,但就是怕他弱小被欺負),善逸的槍法好到一個沒話說,除了槍法外,漢斯也教了不少其他的東西,例如搏擊之類的(笑),總之,謝謝大家觀看,敬請期待後續!

【鬼滅之刃/炭善】你,好嗎?(12)

*深情警官竈門炭治郎X偵探秘書我妻善逸 *角色個性恐偏掉 *原創角色有,無法接受請避雷 *文內知識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沒意外應該是非常狗血的故事 第十二章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竃門炭治郎趴在欄桿上吞雲吐霧,夜晚的都市依舊明亮,年輕人的夜生活才正要開始,而他...